双栖蝶(修改版)
辛苦最怜天上月,一夕如环,夕夕都成玦。若似月轮终皎洁,不辞冰雪为卿热。无那尘缘容易绝,燕子依然,软踏帘钩说。唱罢秋坟愁未歇,春丛认取双栖蝶。——《蝶恋花》一我的名字叫飞鸾我的名字叫飞鸾,这是我父亲为我
辛苦最怜天上月,一夕如环,夕夕都成玦。若似月轮终皎洁,不辞冰雪为卿热。无那尘缘容易绝,燕子依然,软踏帘钩说。唱罢秋坟愁未歇,春丛认取双栖蝶。
——《蝶恋花》
一我的名字叫飞鸾
我的名字叫飞鸾,这是我父亲为我取的名字。我出身在权贵世家。我的父亲是大理国有史以来第一位文武状元,他不仅精通琴棋书画、擅长诗词歌赋、而且还身怀武功绝学。皇上见我的父亲在文武之中略偏武艺,便封他为大理左卫统兵教头,执掌拱卫皇城的数万精兵。
我的母亲是我见过的最漂亮、贤慧的女子。她和我父亲从小相识,青梅竹马。他们是在我父亲高中文武状元后的第二天成亲的。那一天,皇上亲自为我的父亲和母亲主持了盛大的婚礼。我的父亲和母亲深爱着彼此。每当我看见父亲和母亲恩爱着依偎在一起的时候,我都会想,什么时候我也会像父亲那样遇到自己心仪的女子,那我这一生一世都会好好爱她,甚至我愿意为了她付出我的一切,包括我的生命。
我长到八岁的时候,父亲开始教我学习知识。所谓的知识包括文艺和武学两个方面。父亲说一个人若想成就一番事业,除了要博学多才之外,还应该拥有一门防身的技能。江湖动荡,危机重重,一不小心便会死于非命。因此我必须练就一身武艺,以作不测之用。那个时候我根本不懂什么叫江湖。我问父亲,江湖是什么?父亲没有回答,他说我长大后自然会明白的。十年后,我在文艺和武学两方面已大有长进,尤其是武学,十年的勤修苦练,我终于依靠自己的能力打通了身上任督二脉,父亲说,从现在开始,我可以正式练习他的生平绝学幻影剑法了。由于之前打下的深厚武学根基,我练起父亲的幻影剑法进步神速,仅两年光景,我的剑法便达到中乘境界,能和父亲过百十招而不败。父亲很高兴,送了一把玄铁打造的青锋剑给我,鼓励我以后再接再厉,争取有一天能打败他。
我听了父亲的话后更加努力练剑,没有寒暑,没有晨晖,夏练三九,冬练三伏,从不间断。幻影剑法的精妙之处在于练到炉火纯青的地步能一剑幻化出千万道剑影,致使对方分辨不清哪些是实招哪些是虚招,虚招可伤人,实招则杀人,而且速度宛如电光火石,快到极致,仿佛幻影一般。父亲的幻影剑法如今已臻上乘化境,如果我要打败他,唯有练到更高的境界方才可以。我决心练成比父亲更厉害的幻影剑法,然后让他败在我的剑下,从而实现父亲的心愿,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这样一个愿望强烈而执著,支撑了我整个练剑生涯。但是我的这个愿望却在我二十二岁生日那天永远地化为了泡影。
那一天宫里正举办一场盛大的宴会,邀请了很多的贵宾前来助庆,宫廷上下一派热闹非凡的气氛。当宴会进行到一半的时候,在大厅的角落里蓦地飞出一名蒙面刺客,试图刺杀皇上。由于事态突然,皇上身边的护卫毫无防备,个个心慌意乱,不知所措。然而幸亏父亲反应灵敏,在关键时刻挺身而出,挡住了那刺向皇上咽喉足以致命的一剑,但付出的代价是父亲倒在了血泊之中。父亲在临死的时候亦拼尽全力给了对方一剑,致使那名刺客不得不负伤而逃。皇上为表父亲救驾之功,降旨厚葬了我的父亲。我的父亲被葬在忠烈园里,永远受到世人的敬仰。父亲下葬的那天,迎来了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我和母亲站在父亲黑色的坟冢前,站在漫天风雪的天空下,泪流满面。接着有大队大队的乐律师站在父亲的坟冢旁边弹奏安魂曲。为死去的人弹奏安魂曲是我们大理国几百年来传承下来的习俗,可以使死去的人的灵魂得到净化,早日荣登极乐世界。
父亲死后不久,我和母亲就搬到了宜春北院的清幽淡雅之地——清风阁。我们搬到清风阁来居住,完全出自皇上的意思,父亲的死让皇上心中十分愧疚,他这样做是想消除父亲之死带给我和母亲心灵上的阴影,医治好我们的心灵创伤。有人说时间是治疗创伤的良药,会使人忘记一切。但不知道为什么自从母亲在清风阁住下以后,却好像更加思念父亲了呢?母亲常静坐于清风阁,面朝门外飞扬的雪花,在九鸾琴上弹奏同一首曲子,琴声凄泣,仿佛在诉说着无穷无尽的悲伤。弹着弹着,不觉间,母亲眼中已噙满泪水。后来我终于明白这首曲子叫《长相思》是我母亲弹给我父亲的挽歌。母亲去世之后,当我整理母亲遗物的时候,我在一个精致的小盒子里找到了这首曲子,那早已泛黄的宣纸上写着“祭爱夫”三个字,纸上有斑斑的泪水的痕迹。现在,每当我弹起这首歌的时候,我都会泪流满面。我想念我的父亲母亲。
父亲逝世半年后,母亲因为过度伤心相继离开人世。我的父亲母亲去世三年,我也守孝守了三年,在大理国当自己的亲人去世后,要家人为之守孝三年,在这三年内,哪也不能去,只能身著孝衣伺候着亲人的陵墓,直到三年后亲人的灵魂得到净化才能脱去孝衣。在这三年中,父亲和母亲慈祥的笑容每每出现在我的梦境里,我梦见皑皑的樱花如雪般飘飘洒洒的落下来,落在我被风吹拂的长头发上,落在我闪亮的瞳仁上,落满我的肩头。我听到母亲一遍又一遍地呼唤我的名字,她在叫我,飞鸾,飞鸾,我的孩子,你要好好地、快乐地活下去……
三年后。我的幻影剑法也在这三年里日复一日的潜移默化之中进入到全新的境界,一剑劈出,巨浪排空,如雷贯耳,十丈之内,飞沙走石,草木纷纷折断。皇上看了我演练的剑法后,不禁大惊失色,观台上的文武群臣无不被剑法的巨大威力震慑得久久回不过神来。我的奇迹般的表现得到了皇上交口称赞,文武群臣纷纷翘起大拇指,他们都说我的幻影剑法比之我父亲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因为我文武双全,皇上打算降旨封我为左卫统兵教头。这是我父亲生前担任的职位。满朝文武百官听后亦纷纷表示赞同,都说我人才难得,子继父任,理所当然。虽然皇上一片好意,但是我最终谢绝了皇上的隆恩。我对皇上说,我不想在朝为官,我最大的梦想就是到江湖走一走,看一看,过一种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生活,望皇上恩准。我本以为皇上不会那么轻易就同意,然而事情往往出人意料,皇上在听了我的决定后,非常惋惜的叹了一口气,说,既然如此,朕也不好多加勉强,便随你所愿吧。
谢皇上开恩。
我知道我是一个充满理想主义与浪漫色彩的人,记得很小的时候我就对父亲口中描述的江湖充满了无限美好的向往。从那时候起,我就暗暗许下诺言,长大后一定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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