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爬山乎聊天乎
我和云约好,去她那,爬八大处。我只去过一次八大处,那还是30多年前,我到云家玩,带着云的弟妹一块去的哪!我们一见面就聊,周围的景色全然不顾。聊自己,聊弟妹,聊同学,聊朋友。谁谁升官了;谁谁出国了;谁谁
我和云约好,去她那,爬八大处。我只去过一次八大处,那还是30多年前,我到云家玩,带着云的弟妹一块去的哪!我们一见面就聊,周围的景色全然不顾。聊自己,聊弟妹,聊同学,聊朋友。谁谁升官了;谁谁出国了;谁谁得癌症了,谁谁走了。不知不觉已走了很远,云自嘲的喊:“嘿,咱们这,那是爬山呀!光叙旧了。我还没见山啥模样呢。”说着,夸张的仰着头转着圈往上看。
我笑着拽她说:“走吧,别耍活宝了。人都笑你哪!”
“是吗?”云做了个怪脸,继续和我边走边聊。
接近中午,我们才走到三处。见一个茶社,幽静、雅致,便走了进去。穿过花草浓密的小院,选了一个清静靠边的桌子坐下。
这是一溜L型的半敞开亭廊。面向庭院这边是敞开的几个柱子支着茅草和黄泥做的顶棚,方便人们进出行走。另一边半泥墙上镶着通透雕花木窗,墙外就是山谷。山谷中红墙灰瓦的古寺;挺拔秀丽的佛塔;错落有致的庭院,与远处层叠起伏的青山组成了一幅精美绝伦的图画。
亭廊里很清静,散落的坐着些游人。我们要了壶茶,两碟干果,几块点心,权当是中饭。边喝,边吃,边聊,好不惬意。
窗外,缭绕的香烟和肃穆恬静的景象把我带进了回忆“你知道吗?我病重的时候,李杰(李杰是我丈夫)也带我来过这。是上二处烧香拜佛。是他的一个朋友听说我有病撺掇的。那时候的我特痛苦,天天想死。嗨,你都想像不到我那时有多难受......”
这是我第一次向别人敞开心扉谈我的病。再一次面对有些愈合的伤口,我仍然痛苦的颤栗,但更有一种释放后的轻松和坦然。
“这不都过去了吗?”云看出回忆让我难受,急忙插话安慰我。又说:“我看,你现在跟好人似的,一点都不像有抑郁症。”
“现在看着还行,只是得吃药。嗨,用药顶着吧!”我回答。
“别着急,慢慢来。你慢慢的把药停了,一定会好的。”云劝导我。
“是啊,我现在已经减到每天吃一片了。刚减时特难受,我就挺着。唉,我是怕得药物依赖喽!就好不了啦。”
云抓住我的手,“会好的,一定会好的”
我很感动,问她;“你现在怎样了。和弟妹的关系缓和点吗?”
唉!她叹气说:“就那样,谁也不搭理谁。你说,在这大千世界,茫茫人海,我们姐弟兄妹今生今世能够走到一起做亲人,是多大的缘分啊!有什么大不了的,偏要弄得跟仇人似的!”
我知道云是因为前几个月爸爸去世,和弟妹们闹了矛盾,结下恩怨。劝慰道:“所以,不要急。慢慢来,多些包容,多些忍让,”
云接着说:“哎,手足之情。怎么割舍的下呐!”
“是呀!可能就因为是亲人,彼此靠得太近,才生出矛盾。其实都是好人,慢慢来吧!”我又说:“我是担心你总沉溺在懊悔中走不出来。”
云忙说:“嗨,你还为我操心呢?我啊,早走出来了。上次从你这回去,我当了志愿者。嗯,我还参加了街道组织的合唱团......”
我们越聊越兴奋,感慨:人应该放下很多东西;放下了也就释怀了。都这个岁数了,要为自己活着,活出那个真的自我!不要以别人的眼光,别人的评判,认定自己。
其实,在这个世界上。每一个人都是唯一的,独特的。谁又能找出完全相同的两个人哪?哈哈,我就是我!
我和云,一直聊到太阳下山,我们边往山下走,边自我调侃,这哪是爬山呀,纯粹是好朋友聊天。
去旅行呀!过一段说走就走的生活。到丽江;到西藏;到哈尔滨看冰雕;到天涯海角看海浪。
“以前只是走马观花。现在,有大把的时间喽!咱就,走那住哪!租套房子,住上一年半载。住烦了再走,再住,再走......哈哈。”说着,我俩得意的笑了。
“舞文弄墨吧!也过把作家的瘾。写诗、写歌、写小说刻画众生;写散文抒发激情。”
“以前只是记记日记,现在,有大把的时间喽!咱就,想啥写啥!开个博客,写个十天半月。写烦了就关,再开,在关......哈哈。”我俩又笑了,笑得流出了眼泪。
“种菜养花啊!再体验下“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清闲。现在,有大把的时间喽!咱就,逮那种哪!包块山地,种上三年五载。种够了就退…….嗯?”我俩都惊呆了,瞬间又笑了。那笑声引来了好奇的眼光。
我俩的谈笑,使寂静的院落有了生气,打扰了邻座的男女。他们狐疑的回头观看,就像看两个疯子!
是呀!哪来的两个疯老太太,又说又笑的。不惊奇才怪呐?其实,有时候,人就需要疯狂一下。特别是老了。不疯,就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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