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向县委书记毛遂自荐
尊敬的温书记:你好!首先请你原谅我的无端打扰,因为这封本不应该惊动你的信却不得不占去你许多宝贵的时间了。我这人素来不好结交政府官员,也和上层无任何交道可打,所以于都县的头头脑脑们我一贯生疏得很,甚至在
尊敬的温书记:你好!
首先请你原谅我的无端打扰,因为这封本不应该惊动你的信却不得不占去你许多宝贵的时间了。我这人素来不好结交政府官员,也和上层无任何交道可打,所以于都县的头头脑脑们我一贯生疏得很,甚至在电视上我也弄不清楚到底谁是谁。可最近一个时期以来,不管是街头巷尾还是茶余饭后,大家都在热烈地谈论着新来的县委书记,如何一步一个脚印的实打实,于是,一个如雷贯耳的名字——县委书记温声高,那位与民做主的县官在于都的政治大舞台上一亮相,便赢得满堂喝彩的带头人,他那令人信服的新形象便通过电视屏幕走进了于都的千家万户,正是在那,我才确切地知道了你——一位从梅岭古驿道上走来的现代张九龄。
温书记:请别误会,以为我竟然是个油嘴滑舌之人,决不是的,我只是把我的感觉如实地表达出来而已,正因为于都有你这样干实事的父母官,于都在你智慧的头脑里早已是一个大显身手的好战场了,于都何其有幸!于都子民何其有幸!也许是一种天然的自信与强烈的感觉吧,所以才促使我不知天高地厚地拿起了这支笨拙的笔……
真是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在你初来乍到,在你公务繁忙的时候来打扰你,可我又不得不来打扰你,也许我无能,也许我笨蛋,只是我确乎到了万般无奈地境地,要不然,谁吃了豹子胆竟敢直接上书给你?呵呵,事情的缘由是这样的:那是年后丈夫的老同学们在我家聚会,酒足饭饱之后聊起了下岗,大家对我们夫妇双双下岗深表同情,都一致建议我写封信给新来的县委书记,说是温书记最关心下岗职工,春节期间还亲自深入各地慰问,并向下岗职工送去党的温暖,这都是有目共睹的事实啊。清高、固执的我终于被说动了,于是才敢斗胆向你写来这封求助信。其实,这辈子我失去了太多太多的良机:在会昌当知青时,由于样板戏唱得不错,正好也下放在我们公社的李导非常欣赏我的歌唱天赋,所以组建县文工团竟特意到我们知青文宣队来要我,可我却因为准备结婚刚刚离开那儿;转点到
于都长征大队后,大队易书记和丈夫关系不错,就想让我去长征小学当民办教师,恰恰此时,公社招女播音员,结果一面试和试播,又要调我到公社搞播音员,去教书待遇是,10元钱,另打工分,而去做播音员则是每月工资26元现大洋,在当时的情况下,谁不会选择去公社当播音员呢?因为县广播站的女播音员经常生病请假,县站黄书记准备让全县播音质量最好的我去接替她,可是编制虽然没有问题,我吃的却是农村粮,在那个时侯,要农转非,简直是比登天还难啊,无奈,只好调另一个已经回城的公社播音员,可她到县站上班没多久,我也被落实政策回城了,就仅仅是差那么一小步啊;后来公社播音员要转正,可前面的男播音员却跳出来要和我争位置,丈夫一气之下,便让我招工去了商业大集体,要不然我一直在公社的话后来就可以去考招干了,比我年纪大、基础大不如我的都考上了,我去又有何难?78年恢复高考时,我信心十足地借了语文、数学来补习,可公社教办主任却告诉我,你都结婚生了孩子,还有什么资格考试?直到后来才知道,根本就没有这个限制的,可我们在闭塞的小县城又知道个啥……唉,也许这一切都是命,也许这就是天意难违。
我从小就喜欢读书,更爱好古典文学,尤其酷爱唐宋词,也许是命运坎坷吧,那多写离愁别恨、怀才不遇、报国无门的词更能引起我的共鸣。且看专业词人柳三变的怀人:“拟把疏狂待一醉。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真是思悠悠、醉悠悠;而职业军人的范仲淹又是别一腔柔情:“黯乡魂,追旅思。夜夜除非,好梦留人睡,明月楼高休独倚。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岂知“借酒浇愁愁更愁”;一代才女李清照就更有惊人之句:“九万里风鹏正举。风休住,蓬舟吹取三山去。”到底是深得庄子禅宗之妙,柔弱女子也能如此地潇洒磅礴……温书记:请恕我离题万里,可却决非无病呻吟哦。因为由古人而想到自己,我怎能不感慨万分呢?作为一代知青,作为一个当年极有抱负的有志青年,到头来却落到家徒四壁,连温饱都不能解决的的尴尬境地,你说我还能怎样去理解我这三十年工龄的一生呢?虽然有时我也随手涂鸦一些心情文字发表,或参加县、市、省举行的有关文学活动,弄个什么奖之类的,可文不通财,这又能聊补我几多无米之炊?万般无奈,我一个穷困潦倒的人,就不得不惊动你这个父母官了。
其实我也并非是束手待毙,因为我也曾向教育局申请过去代课,我也参加了县广播站的采编员招聘考试,我还帮人家看过门市部,守过仓库,并且三大保险公司我都去混过,但最终都被人家以没有文凭、年龄偏大等各种理由拒绝或辞退……没有文凭也许是我的无能,也许是我的罪过,可年龄偏大这也能怪罪到我的头上吗?是谁耽误了我们这一代?是历史,是时代!就说丈夫吧,兢兢业业地工作了34年,到头来也还是逃脱不了下岗的命运。看到丈夫整天愁眉苦脸的样子,我便会想起那早死的公公,倘若公公还健在的话,一个参加过二万五千里长征的干部,别说当年还是副营长,哪怕就是一个小小的炊事员,丈夫也不至于落到今天这么可悲的下场,必定早已是封妻荫子、青云直上的人物了。如此看来,死了还是不值。我记得小时候读书时的课文里说,红领巾是红旗的一角,是用革命先烈的鲜血所染成的。是啊,为了我们今天的幸福生活,无数革命先烈抛头颅、洒热血才换来了新生的共和国。幸存下来的人功成名就都各得其所了,这也是他们应该享受的待遇,我等无可非议。可是不幸牺牲了的先烈们的后代呢?就应该是如今这个样子吗?我真的是无语。温书记,面对如此残酷的现实,你还能让我说什么好呢?
也许毛主席说得对:“牢骚太盛防肠断”。可做了千百种努力之后还是万般无奈,我又怎能不发牢骚呢?因为我得生活呀!倘若两个人只有一人下岗,我尚有一个依靠,总有一根柱子,可夫妇两人都下岗了,我还有一个正读高中的儿子,一日无收入不就得三张嘴挨饿?温书记,我此番写信来,也就是恳请你这个父母官为民做主啊!说真的,丈夫的同学出主意让我向你求援我还是犹豫不决的,我说上次给周副县长的信都是徒费笔墨了,再写又有何用?可他们说不会的,周副县长是上面还有“婆婆”管着,又正好是新老换届,可这回就大不一样了,温书记是第一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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