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北回归线
有些时候,我会觉得爱情是太阳,恋爱的人是地球,喜欢的感觉就像太阳光在南北回归线之间轮回交替。我们会遇到一些人,从北极出发,爱在北回归线,爱在赤道,爱在南回归线,在南极埋葬。南极太悲伤,北极温度太低,都
有些时候,我会觉得爱情是太阳,恋爱的人是地球,喜欢的感觉就像太阳光在南北回归线之间轮回交替。我们会遇到一些人,从北极出发,爱在北回归线,爱在赤道,爱在南回归线,在南极埋葬。南极太悲伤,北极温度太低,都没办法孕育爱情。南回归线也已经距离出发的地点太远了。所以我一直在等一个可以把我带回北回归线的人。我是叶子,徘徊在南极点。
我是个凝聚了太多悲伤的人。两年前,我来到这所城市,疲惫不堪并一无所依。这是一个并不太繁华的城市。马路上的车子还没来得及川流不息,摩天大楼还没来得及鳞次栉比,人类的思维还没来得及先进到只有金钱和利益。这座城市有如一位世纪老人,老态龙钟,所有的运动都迟缓和没有力气。旧城的房屋和和道路有相当一部分还很原始,盛唐时期的影子依稀可寻。晨曦和傍晚还可以听到叫卖的吆喝。城市北面有山,山上古树葱郁茂盛,林子里有婉转的鸟鸣。流水自山上淙淙而下,流经的山石被冲刷的极其干净。水声急促清脆,流水清澈清凉。郊外有一座古塔,夜半传出的钟声,悠远而清宁,沉淀着白日里制造的喧嚣。我最终决定在这座并不生机勃勃的城市居住下来,希望我痛苦脆弱的灵魂可以在这里得到抚慰和片刻的安宁。
我一个人,没结婚。不喜热闹,不擅与人沟通。工作之外的大多时间,我是对着电脑打一些不痛不痒不咸不淡的文字的。独居的人大多都喜欢这样记录自己的心情并试图这样与自己对话和进行自我反省。我喜欢安静和思考。在文字里我看到另一个自己,思维平静而有序。我始终认为人是一根有思想的芦苇,没有了思考,人也就名存实亡了。唯一不用思考的时候,是把自己交给黑夜。一条马路,不用整齐的穿戴,塞上耳机,就会走好长时间的路。不用思考,只是这样单纯的走。直到橘色的车灯照到马路的正中的我,并用喇叭催促着时,我才发现已离开太远。于是,折回,冲澡,喝酒,睡觉。
我睡觉的时候要有适宜的温度和不被打扰的光线和声音。但大多时候这三个条件是很难同时具备的。午夜的时候还在床上辗转反侧,凌晨的时候就已经被惊醒。我记不得什么时候开始靠酒精的麻醉睡眠。酒的味道并不好,开始是会发烫、呕吐。后来就逐渐习惯了。散步回来就喝些,然后睡好久。
一个人的日子也并不是很有趣的。人类时常对现在和未来产生不安和恐惧。我也会害怕。害怕的时候,所有的悲痛记忆犹如洪水袭满我的脑子,拉扯着我的每一寸神经。就算我拼命地走一晚上的路,喝再多的酒都无济于事。我会找一个没人的角落,使劲的哭,哭掉我所有的眼泪,哭到我眼角干涩,哭到快到天明的时候,终于觉得疲惫。这是我无法控制自己的时候,每当这时,内心无依无靠。就像自己被割了血管,放进寒冷的冰窖里,麻木的感觉一点点地侵入脊髓,眼睛却死死地不肯合上。思维还在产生对寒冷的恐惧,对死亡的恐惧,身体却以无法再奋力挣扎。血液渐渐流尽,僵住了四肢,死在寒冷里,死在麻木中,死在无能为力的恐惧下。我渴望能有个人陪着自己。什么都不用说,只是静静地陪我,静静地抱着我,陪我度过最难熬的时刻。
我并不喜欢这样的生活。我喜欢的,是遇到一个可以把我带回北回归线的人。和他谈一场恋爱,不必惊天动地,不必叱咤风云,不必轰轰烈烈。和他安安静静,平平淡淡地生活,相夫教子,相扶到老。做一个好太太,好妈妈,仅此而已。
遇见高寒时我只是浅浅的一笑,并没有想到以后的事情。毕竟已经过了怦然心动的年纪。相比较之下我更关注的是他脖颈上挂着的相机。他长得并不英俊,但却斯文、温暖。个子很高,长发,黑色全封眼镜,高鼻梁,朱红色的嘴唇。白色T恤,有些发白的蓝色牛仔裤,运动鞋。
之后又遇见过他。往往解释不了的相遇就成了缘分。
高寒问我怎样的见面方式最浪漫。我想了想:“吃饭吧。只要吃好了就是浪漫。”
时间是在周日,由于前天晚上喝太多酒的缘故,我破例中午才起。写字没有相对完整的时间档,就勉强看了些国外有些历史的电影,一直挨到下午六点才洗漱、打扮。
高寒约我去的是一家装饰很简约餐馆。布局窄而长,并不宽敞。天花板是米黄色的暗色,地面是白色的大瓷砖。一律是大红色鲜艳颜色的椅子。椅子很高,可以把人包在里面并挡住视线。电灯镶嵌在天花板里面。灯光反射到灯罩的折光层,照在厚玻璃的水晶桌子和白色墙壁上。餐馆整体洋溢着暗红的色彩,安静且温馨。从门口处看过来是看不到人的,只能看到褐红色木质半椭圆形的柜台,的确是个约人的好地方。
尽管餐馆相对隐秘和宁静,我还是选择了一个相对靠近角落的位置。这种位置既不会产生在角落里的压迫感,也会巧妙地躲避开街外各色嘈杂行人带来的焦灼厌倦。我不喜欢看着城市中形形色色的人们,看着他们不停地奔波、忙碌。贫穷抑或富有,他们并不幸福。兴致对我这个时常安全感缺乏的人尤为重要,我唯一能保护它的办法就是眼不见为静。
高寒选的地方我很高兴。我让他随意地点些菜就好。对于吃,我没有太多讲究,只要吃饭的心情好就好。我和高寒边吃边聊,竟然觉得没有应付的压力感,一直说到很晚。
我和高寒算是就这样正式认识了。高寒喜欢摄影和旅行。从成都出发,本来打算去漠河,结果觉得这个地方挺有意思,和他想象的有些不同,希望我可以带着他玩些日子。
我欣然答应。正好好久都没有人陪我一起出去了,我倒可以借这个机会好好休息一下。我和高寒各取所需,互不相欠。
清晨早起和高寒去博物馆看新展的的一批瓷器。穿的是白色蓝花的复古短旗袍。新展的瓷器从唐代到清代,覆盖汝窑、哥窑、越窑,大小不一,光泽柔软,颜色有青、白、蓝、红、黑各样。有一个清代花瓶,一人高,刻着繁杂的草木的纹饰,枝叶繁密,颜色饱满,并涂有彩釉。文质细密,手感光滑。
高寒很是兴奋,让我和它和张照片,说:“这叫瓷器傍佳人,遗世而独立。”
我看了下照片,努努嘴:“总是不上相。你很喜欢这种瓷器吗?。”
高寒想了想:“不是。你等等,我给你找些照片。”“我喜欢汝窑。你看,就像这些施了天青釉的青色蓝色的冷色调,有些类似玉的光泽。汝窑大都是为皇宫烧造生活用具,所以瓷器大都是碗、盘、水仙盆或宫灯之类的,小巧玲珑。你喜欢什么瓷器啊?”
“我,都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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