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盼君归
相传有一条路叫黄泉路,有一条河叫忘川河,上有一座桥叫奈何桥。走过奈何桥有一个土台叫望乡台,望乡台边有个老妇人在卖孟婆汤,忘川河边有一块石头叫三生石,孟婆汤让你忘了一切,三生石记载着你的前世今生。我们走
相传有一条路叫黄泉路,有一条河叫忘川河,上有一座桥叫奈何桥。走过奈何桥有一个土台叫望乡台,望乡台边有个老妇人在卖孟婆汤,忘川河边有一块石头叫三生石,孟婆汤让你忘了一切,三生石记载着你的前世今生。我们走过奈何桥,在望乡台上看最后一眼人间,喝杯忘川河水煮的汤,“今生有缘无份”又何必强求?桃花开了,意示春天的到来,鸟儿飞到枝头,与另一只鸟相偎相依。
宝宝“哇哇”落地了,是个女孩,母亲笑着抱起她,递给相公看,相公却很是不满,紧皱着眉头,他的担忧最终还是成真了。那个婴儿就是我。
我看着这个新的生活环境,看着爹娘。我一定要小心藏起过去。
“璇儿怎么不哭?”娘惊慌的说。
“你看着办吧。”爹挥袖而去。
“老爷!”娘唤着爹,眼角的泪滑落,终究一场空。
“娘!”我忍不住叫出声。
“璇儿?璇儿会说话了!”娘抹去眼角的泪,破涕为笑。
“娘,爹怎么了?”我用手去碰娘的脸,上面满布皱纹。
“你爹嫌弃你是女孩。”说着娘的眼睛里又有泪光。
“爹不要璇儿?是男是女,都是自己的亲生骨肉,凭什么不要我?”
娘正要回答,门外有人叩门。“雨黎,你在和谁说话?我想看看宝宝。”是奶奶。
“婆婆,璇儿会说话了!”娘知道爹就是因为奶奶才嫌弃我,奶奶想要个男孩,所以娘想借此把这件事糊弄过去。丫鬟小薛打开门。
“真的?我瞧瞧。”奶奶进来,拄着拐杖一步一步迈向娘的床前。
“奶奶,您是不是嫌弃我是女孩?”我故作天真。
“才不呢!呵呵,男孩女孩都一样,只要你快快长大就好。”奶奶抱起我。
“爹呢?我想见爹。”
“小薛,带小姐去见老爷。”
“是。”小薛想要从奶奶手上接过我。
“等等,奶奶,您把我放在地上,我自己走。”
“啊?”奶奶愣是不信,坐后还是放下了我。
我站直,一步一步向门外走去,小薛在前面带路,但是我的腿太短了,走得很慢,所以她走走停停,终于来到爹爹的书房里。
“爹!”爹正看着窗外,我来了都不知道。
爹转身,不见人影,低头,把目光集聚在我身上。
“璇儿会走路,说话了?”爹抱起我。
“那爹还要不要璇儿?”
“要,当然要!奶奶见了你没说什么吧?”
“她说不嫌弃我。”
“太好了!”爹将我高高举起。
“爹笑了,娘一定也很开心,刚才娘哭了,爹,你去看看娘好不好?”
“嗯。”
消息转眼传遍了镇里的每个角落:裴员外家出了个神童,生下来就会说话走路,知书达理,精通武艺,无人能及,长大了更是个美人胚子,招引许多皇宫贵族来提亲,可是都被一一拒绝。
爹的书房里,我坐在书桌前,爹问到:“璇儿啊,告诉爹好吗?你为什么不嫁?”
“我在等人。”
“谁呀?你告诉我,我帮你把他找来。”
“您找不到的,连我都不知道他是谁。”我摇摇头。
“好吧,爹依你。”
“玖伊,等等我嘛!”永川追在她后面,手里的长剑很累赘,他怎么也跟不上。
“你来追我啊!”玖伊穿梭在草木之间,双手空空,不带任何武器。
“到底在哪?……怎么还没到?”永川开始喘气。
“到了!”玖伊停下脚步,脸不红气不喘,转过身,永川正好撞到她。
“对不起。”
“我们就在这里比武。”玖伊笑了。
看着周围,流水高山,晨雾迷蒙,空旷的草坪。
“好地方!”永川赞赏到。
“看招!”她趁其不备。
“啊!”永川受伤了。
“你……你没事吧?你怎么不躲?”往日永川都会岔开话题,然后突然出击,这次他是真心赞叹,却被偷袭。
血染红了视线,泪水也被染红了。
“永川!”我坐起身来,原来是场梦,脸上湿湿的,分不清是汗水还是泪水。
我大口喘着粗气。为什么会梦到?难道我今生今世都逃不掉?相思难熬,永川,你何时出现?我喝口水定定神,看着窗外一轮明月。你现在,在何方?
“小姐,今天是花灯会,小薛要把你打扮得漂漂亮亮的,让那些女子都无地自容,还有啊,小姐嘴里一直念着一个人的名字,最近镇上来了几个诗人,说不定里面就有你要找的人呢?”小薛摆弄着我的头发。
我生气的拍桌子,桌上的首饰都弹起来,有的掉在地上,小薛手忙脚乱的拾起。“你说什么?他……他才不会是诗人呢,他……他不是很喜欢习武吗?”回想起往常的日子,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回过神来在心里骂自己傻瓜,不该想起那些事。“你!不准对别人说,也不要告诉我爹娘。”我紧紧握住小薛的肩膀,也许用力太大,小薛很难受样子,有些不忍才松开手。
“小姐,那你……还去不去赏花灯啊?”小薛有些怕了,生怕又惹我生气,试探着问到。
“不去娘又会为我操心,还是去吧,要四个人跟在我的前后左右,所有人都不准靠近我。”
“是!”小薛帮我梳妆完就出去了。我是怎么了?从来都没这么生气。
“让开,让开!”四个壮汉走在我周围,驱赶着四周的行人,本来只是说说,没想到被人守住这么难受,现在有些后悔,但是又不想与那些平民碰碰撞撞,随他们去了。
“几许别离愁,独自思量着,欲寄萧郎一纸书,又怕归鸿错。”一个熟悉的声音在人群中传来。那人在猜灯谜。
“永川!”我走上去拍那人的肩,鼻子很酸。
“姑娘,请问你有何事?我俩何曾相识?”那人转过身来,摇摆着手中折扇,风度翩翩。
“不可能!怎么会这样?”我使劲摇头,眼前的一切,要是幻觉就好了。
“姑娘你怎么了?”那人柔声道。
我挥手让四个人守在周围,不让别人打扰。“这位公子如何人称呼?公子长得神似我的一位朋友,失礼了。”
“在下袁范枝,请多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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