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河旧事

小河旧事

冰操散文2025-08-21 21:50:10
跟繁华遍地的城市比起来,乡下有很多的不便,但乡村人的生活却可以被点缀得很精彩。人们的情感普遍比较容易得到满足,上山的时候发现一棵野蘑菇,下水的时候捞到一条鱼,都像是找到了宝贝似的,能让人不断地回味。离
跟繁华遍地的城市比起来,乡下有很多的不便,但乡村人的生活却可以被点缀得很精彩。人们的情感普遍比较容易得到满足,上山的时候发现一棵野蘑菇,下水的时候捞到一条鱼,都像是找到了宝贝似的,能让人不断地回味。
离家不远的地方有条小河,没听人说过她的源头再那里,但河水清澈见底,住在河岸边上的人家终年在这里淘米洗菜烧饭。每当朝阳升起或者夕阳西下的时候,各家的烟囱上纷纷冒出青烟,家庭主妇们在小河边往来穿梭,一片繁忙景象。
“这真是一幅美丽的图画”,年少的自己,不知道多少次在内心深处油然而生出这种感觉。童年时代对美的感受总是最直观的,却往往因为直观而显得更加真实、质朴。
洁净的小河自然是鱼儿良好的栖身之所。那时候打鱼,没人会满怀期待、小心翼翼地用多少只来计算,装满一竹篮,用称一钩,立马就知道几斤几两了。对门有位大叔,日子过得很有生气,在种田、打柴之外,他总能生出一些让日子丰富的门道出来,钓鱼、采药、看小说、淘沙金……我们一群小伙伴都很乐意跟着他混,和他在一块,总能享受到一些意想不到的乐趣。
那时候老爸攒了一些钱建房子,自然免不了要购买一些雷管炸药,用来打地基、炸石头什么的。记得那年端午节和中秋节,对门的大叔都有到小河里炸鱼,他当时只有雷管没有炸药,就过来向我妈妈要了一根,然后带着一群“尾巴”,来到小河的堤岸上。他把炸鱼的地点选在一个深潭中,这个潭叫“新人潭”,水很深,我们在游泳的时候,技术不过硬的话是不敢靠近的。至于“新人潭”的来历,传说是很久以前,村中有个新娘子由于忍受不了夫家的虐待,在一天晚上跑到这里跳水自杀了,后来人们就把她自杀的地方叫“新人潭”,用以告戒丈夫、公婆等要善待自己的妻子、媳妇。
对门大叔怕我们受到惊吓,先让我们走开些,然后拗下半截炸药,用绳子把雷管和引线绑上,接着燃上一跟烟,抽了几口后缓缓地用它点燃引线,再把他扔进深潭中。平静的水面很快就冒起一串串水泡,十数秒后,“哄”地一声巨响,潭面上喷起一根十几米高的水柱,下落时我们还可以看到许多白肚皮的草鱼、鲫鱼等。
接下来就是下潭捞鱼了,大叔的弟弟以及几个比较大的孩子三下五除二就扒光了身上的衣服,跃入水中,把浮在水面上的鱼一一捞起来,扔在岸边的草地上;我们几个小孩则兴奋地把它们装进竹蓝里,而大叔却站在远处,嘴上叼着那根还未然进的烟,微笑地着看我们忙碌,俨然是一副指挥千军万马的模样。
后来,出现了一种用电打鱼的机器,由一个供电器、一跟缠有导线和铁丝的竹子,以及一个捞鱼的网组成。几个打鱼专业户三天两头就背着那家伙到小河里打鱼,他们只需要一按竹子上的按纽,把竹子尾巴伸入水中,伴随着一陈轻微的鸣声,水面上就浮现出大大小小许多鱼儿……许多幼鱼由于抵抗能力弱,更是不可避免地成了网中之物。
自然地,鱼越来越少,而今的小河,几乎很少看到它们出没的踪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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