邂逅野三坡

邂逅野三坡

猾伪散文2025-10-02 06:30:19
公司效益好,为鼓励员工,连年举办旅游活动,今年的目标是海边,谁曾想,由于生产任务紧,稍作拖延,天气竟突然转凉,领导体恤员工身临海边而不能畅游的焦急,所以临时改变线路,定为河北涞水野三坡。说实话,见过青
公司效益好,为鼓励员工,连年举办旅游活动,今年的目标是海边,谁曾想,由于生产任务紧,稍作拖延,天气竟突然转凉,领导体恤员工身临海边而不能畅游的焦急,所以临时改变线路,定为河北涞水野三坡。
说实话,见过青岛的秀丽、见过威海的洁净、见过长岛的波涛怒吼瞬息万变,对这个小城的海我已提不起太高的兴致。况且,海如一个人的胸怀,他的博大、他的深邃,需要静心去体会、去感受,而夏日海边的车水马龙,却只能令我看到一个人的浮躁,所以,不如去游山。山,好似一个铮铮硬汉,即使身处闹市、即便人声嘈杂,至少可以见到他的凌人之势,因此当我听到改为野三坡时,心中的那份激动、那份渴望、那份迫切,仿佛心怡已久的恋人突然失散,在对他不报任何幻想时却又不期而遇。
野三坡距我们并不是很远,在河北保定涞水县西北部,属太行山系,处于太行与燕山的交界处,与前两年我们到过的河南云台山应属一奶同胞。现在仍然记得云台山的平地苍玉忽嵯峨,野三坡亦峭壁巍峨耸入云天,所不同的是云台山稀疏有秩,而野三坡层层叠叠。我们的大巴一驶入山区,便仿佛与世隔绝一般,因此野三坡又有世外桃源之称。说起野三坡的名字还有一个故事,因这里山势自上而下分三个坡,所以自古称三坡,但野从何来?《涿州志》记载:明初,燕王朱棣兴师北行,至三坡见山中松鼠捧食松果,以为拱手施礼,燕王高兴:“兽且归顺,况人民乎!”随把这里的税赋全免,清入关后又恢复,三坡百姓感前朝恩德,便自发组织与清廷作对。康熙出行山西经此地遭山民伏击,派兵清剿多日无功而返,康熙道:“穷山恶水,野夫刁民!”便强行在三坡地名前加了一个野字。
虽被皇帝老儿贯以野三坡,但这里并非穷山恶水,自从进入山区,我便辨不清东南西北,周遭的群山从四面向我们压来,我们的大巴沿盘山公路弯曲前行,而拒马河水也随山势从我们的车旁蜿蜒淌过。也许雨季已过,拒马河清浅而舒缓,给山的倒影蒙上了一层远离繁嚣的悠然。我们与河水被山夹在中间,河水那边青山叠翠,野三坡的山上没有树,但植被葱茏,所以从我们这里望去,千山万壑便如草原般披着一层毛茸茸的绿毯,而我们这边的山,我想定是由于开路的缘故,山石裸露、悬崖迭起,谷壁如刀劈斧削,好似一排排健硕的青年在展示他们完美的肌肤。野三坡的山多是白云岩,易风化剥落,山上便现出大大小小的洞,妹妹戏言:“这是老虎扛爪挠的洞。”引的我们捧腹大笑,只知猫扛爪要挠树,不知老虎扛爪要挠山。说说笑笑中我们的车到宾馆已是中午时分,吃过午饭稍作修整,我们便向野三坡六大景区之一的鱼谷洞进发。
野三坡鱼谷洞被誉为北方地理上的奇迹,它的奇,一是北方的山虽延绵起伏,但难见如此巨大的溶洞;再就是鱼谷洞南侧有一眼鱼谷泉,泉水清澈无污染,每年谷雨时节,泉中便会喷出一种名为多鳞合铲鱼的小鱼,因此,鱼谷泉也被列为世界八大怪泉之一。我们来的不巧,鱼谷泉正在修缮期间,我问导游现在谷雨仍否喷鱼?导游答:“近几年没有。”问其原因,导游只含混道:“生存环境改变。”我们只好直奔山腰的鱼谷洞。
我喜欢山洞,可能是它的深邃幽静、神秘莫测满足了我猎奇揽胜的心理吧。鱼谷洞洞口开在山腰,穿山腹而过,纵深1800多米,分5层。刚至洞口便觉得寒气逼人,洞内潮湿,崖壁滴水,我们弯腰行数十米出现一个大洞,洞仿佛如一厅,大可容数十人,这是第一层,名观音洞,因上方山石似一佛像而得名。中国乃佛教大国,各地名胜风景稍似人形便取名佛已不稀奇,称奇之处是佛像上方洞顶恰巧有一天然形成的天锅,似一只大睁着的眼睛。导游说这是天眼,所以在此许愿,只要心诚是颇灵验的。没有许愿,只匆匆忙忙地瞅了一眼那大大的眼睛,似二郎神的天目,状若怒视的金刚,生怕心中所想俱被他看穿,还是赶忙逃开的好。穿过一个小洞口,我们来到第二层,这里更大,石钟石乳满目皆是,配上各色彩灯更见新奇。第二层与第三层有一座小桥连接,下有积水,导游称鱼谷洞原来至此为止,后三层是2002年开发,2004年才对外开放的。原来小桥处是一个大积水潭,把水抽干方现出洞口,据说当年抽水时捕获了一千多斤多鳞合铲鱼。我恍然大悟,难怪导游言辞含混,这就是生存环境的改变?分明是把这珍贵的小鱼连窝端了。我们得到一个北方地理上的奇迹却失去了一个世界怪泉,这不仅令我想起《伊索寓言》中非常经典的一句话“有些人因为贪婪,想得到更多的东西,却把现在所有的也失掉了。”近几十年来,人与自然的关系紧张,正是因为我们的贪婪不仅毁坏了我们的现在,预支着我们的未来,甚至有可能在极短的时间里令我们成为过去。野三坡是否会因为我们的到来而失去了它的悠然静谧?
进第三层、第四层、第五层,洞越来越高,我的心情却一落千丈,形态各异的石钟乳、奇特的石盆石花,壮观的石瀑、硕大的洞陡峭的阶,只能在我眼前一一滑过,脑海中萦绕的只有那一潭积水。
走出洞口,眼前豁然开朗,我们在山腹中不知不觉又上了一层,对面的山尖几乎与我们持平,夕阳已斜,绿茵茵的山顶便被镀上一层闪亮亮的金边,山脚下的拒马河仍然水平如镜,几只竹排懒洋洋的飘着,野渡无人,舟横碧水,我极力让自己忘掉那群多鳞短命的小鱼,身边随处可见一种蓝翅膀的蜻蜓在柳间溪畔闪闪停停,像《小飞侠》里的精灵,山间的斜阳偶尔跳上它的翅膀,吓的它慌忙逃开便抖落了一地宝蓝色的荧。
野三坡的第一日就在喜喜怨怨中度过,第二日没等导游叫我已早早醒来,拉开窗帘,昨夜不知何时下了一场雨,地面上多多少少留下些雨渍,周遭却被冲洗的群山滴翠,天格外蓝,云却白的耀眼,环顾四面的山,太阳不知该从哪里出来,远方的山尖上若有若无的环绕着一层薄薄的雾霭。清晨的山与昨日所见不同,如果把昨日的山比作健美的硬汉,而今日清晨的山却如民国时的学生,一袭灰色的长衫,随意搭着这条白色的丝巾,英俊飘逸却又温文尔雅的伫立于前方。这时我忽然发现在他们的脚下漫山遍野的开满了牵牛花,深深浅浅的粉、浓浓淡淡的紫,雨后的叶子闪着晶莹的绿。我家阳台也种了几株牵牛花,每日清晨第一件事就是数花开了几朵。花胜时近百朵,我便喜滋滋地觉得拥有了一窗的明媚。而这里的牵牛花是无论怎样也数不来的,仿佛山上的湖水满溢,泻下了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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