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花一草一世界
近些天在读舒婷的《真水无香》。这本书还是去年六月到北京宁馨的家里她向我推荐的,到家不久就买了回来,直到前些日子才开始读,还在电话里与宁馨作了汇报。说来也怪,与宁馨通完电话的第二天,走进办公室打开电脑的
近些天在读舒婷的《真水无香》。这本书还是去年六月到北京宁馨的家里她向我推荐的,到家不久就买了回来,直到前些日子才开始读,还在电话里与宁馨作了汇报。
说来也怪,与宁馨通完电话的第二天,走进办公室打开电脑的一刹那突然想起,我们通话的时间,正是一年前在北京站告别的那一刻。朋友之间,常常会有这种无法解释的巧合,想想都令人快慰。
说起舒婷,对她的诗,这一生都有着无法忘怀的记忆,而她的散文集却还是第一次捧在手中细读,依然为之心动。特别是“生命年轮里的绿肥红瘦”一章里,她描述鼓浪屿的那些植物以及她自己新手打理的花花草草,更是让我羡慕不已。恨不能立即放下书本,奔向阳台也与我的那些花花草草们亲近一番,听它们是不是也能对我倾诉些什么。
她说:“鼓浪屿原本天生丽质,一年四季都有碧波绿树鲜花。只有本岛的居民才能深切感受到植物的拥抱和依偎是如何的与我们息息相关……植物不仅仅是人的一种生活状态,对人的环境、饮食、疾病和情感具有潜在影响。植物的语言方式和情感个性,往往被忽略了。这是因为当你回到家里,扑进怀中摩挲邀宠的是猫咪,欢快地叫着缠在脚边的是小狗,而门廊里的冷水花,书桌上的天门冬,客厅里的龟背竹、橡皮树,和阳台上的仙客来、朱顶红等,默默伺立一边。它们不会客套不会嘘寒问暖,不会渴望地叫唤着:看我一眼吧,抚摸我一下吧,亲亲我……我情愿相信,植物不但懂得而且渴望抚爱。”
说芍药:“下班回家,拉亮电灯,灯光穿过蛀痕斑斑的窗棂一泻而出,凸现那一朵朵婆娑起舞,回眸百媚的午夜芍药,简直妖氛十足。
说茑萝:“其名婉约旖旎,让人含在嘴里怕化了,又舍不得轻轻吐出。北方汉子问我什么中茑萝时,双唇也不觉做小女儿状。茑萝是南方娇宠溺爱的小公主,吮吸着月色长大。它那细裂的羽叶,鸟翎一样旋转着小舞步,一次比一次更接近星空。缱绻敏感的触须有如不懈的纤指,伸向苍茫,能接到几点流星雨吗?‘反右’落难中的老父,曾在我的窗台上置一盆茑萝,晨妆夜读,目光常陷于它在窗棂上精巧的布局不能自拔。唉,北方的汉子,叫我如何向你说茑萝?一道星霜月痕?一阵轻微的颤栗?十八岁女儿梦中爬满的晕红的星状小花?茑萝的心事吹弹得破。”
读了这等句子怎能让人还坐得住?巴不得立即捧了一株茑萝来,也置放在窗台,随了它,在月光如水的夜晚,洒下一地的心事。
然而,种草养花,哪里来得那么多的浪漫,只是文人墨客闲暇的消遣,借题发挥罢了,岂知道那一朵朵花儿的背后是多少的操劳与汗水啊。每每牺牲了周末的休息,在阳台上搬上搬下,里里外外的折腾,花儿的水还没浇透,我自己已经是大汗淋漓。操心它们什么时候需要施肥,什么时候可以剪枝,什么时候需要阴,什么时候又需要阳,遇到不懂的问题还得上网去查,下载后打印出来,以备忘记时翻阅。常常是去年才买回来的花红叶绿,今年便枯枝败叶死寂无声,心痛得要命却奈它不可。
可是即使如此,依然前赴后继。
不知道自己与植物有着怎样的缘分,就是做不到像母亲那样屋内户外不置一枝一叶。
倒是常常会怀念起父亲刚刚离休回到辽宁,便在不大的小院儿里植上的那两棵巨丰葡萄。每逢夏秋之季回家探亲,就能吃上父亲亲手摘下的葡萄。父亲那时就希望拥有一个小小的后花园,可以栽种些花草植物。他说,那是一种乐趣。我想,父亲所说的这种乐趣,就是人与植物间彼此呼应的一种状态,自然的状态。
扯远了。再说舒婷的书吧。她在书中精彩描述的还有那些有趣的动物,猫咪、狗狗、小鱼小鸟,岛上的建筑,以及终年生活在岛上的家族里渐渐远去的人们。
这本散文集就是舒婷岛上的生活再现,字里行间生活气息浓郁芳香,真实可见。读着读着,会觉得当年那个激情豪迈的小个子女诗人已经远去,而向我走来的,是一个淡泊从容、优雅慧质、很有味道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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