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鬂里银丝
全世界的炎黄子孙还很有一部分非炎黄们都在欢欢喜喜庆春节,亲人团聚过肥年的时候,而我却在一个偏僻的角落孤零零的发着高烧,吃着泡面。这个另类的对比多少让人有些凄凉的感觉。不过这样也好,不屑打针吃药总爱跟自
全世界的炎黄子孙还很有一部分非炎黄们都在欢欢喜喜庆春节,亲人团聚过肥年的时候,而我却在一个偏僻的角落孤零零的发着高烧,吃着泡面。这个另类的对比多少让人有些凄凉的感觉。不过这样也好,不屑打针吃药总爱跟自个儿身体较劲的我,这几天被大脑持续高温烧了个稀里糊涂,只顾捂着被子发汗去了,也没多少功夫去体会孤独的滋味或为寂寞而黯然神伤。我知道春天已经来了!就象动物,随着季节的变换它们要么蜕皮层皮,要么脱身毛或掉身膘,总有个难受的过程。仿佛这场病过后才预示着春天真正来临了。
我喜欢春天。儿时的这个季节,我们会用柳条编成帽子象电影里八路军戴的伪装。用绳子绑条貌似枪一样的弯棍子田野里到处窜,打游击。行军路上如果谁要停下来撒尿大家就会不约而同尥蹶子的跑,准备甩掉他。这时他会扯着嗓子喊道:“金鸡鸡儿,银鸡鸡儿,谁不屙尿烂鸡鸡儿!”于是全扒下裤子扯出自己的东西比谁哧的高,哧的远。就算实在没有尿也要摆摆样子挤两滴出来。因为这是咒语,没人敢马虎。
玩累了就在河堤上掐蒲公英的花蕾吃。我们叫它胖娃娃,刚放嘴里一嚼有点儿苦气,但越嚼越甜。还有一种美味,不知道学名,我们叫它野鸡腿。因为它长在野外,刨出它的根茎剥掉皮,露出白白肥肥的肉,就是我们眼中很难吃到的鸡大腿了。又有嚼头又甜!如果谁刨到了一根又肥又长的那总是要炫耀一番的,也必然会引起周围一片艳羡之声。及到有人蠢蠢欲动要来抢了才以最快的动作塞进嘴里,但却是慢条斯理的品嚼,嘴巴还啪唧啪唧带响儿,不把别人谗出口水来是决不肯罢休的。也有比较慷慨些的会让交情好的咬一小点儿分享。如果遇到一个贪心的家伙会把整个野鸡腿一口咬走,搞不好连手都一起咬到。聪明的会试探性的把手往后缩一下让对方空咬一口,以免损失过巨。其实大个儿的未必全宝贝,馋人但吃起来难保感觉就好,因为有的已经老了。也有甜味,也更有嚼头,但却总也嚼不烂。就象那个年代地里的红薯一样让人难以下咽,却又舍不得吐掉。有时也会掐野蔷薇的嫩苔吃,那也是不错的美味。但要钻进刺扑棱里去掐,通常它们长在蔷薇丛的根部,因此要冒着挂花头脸的危险。家蔷薇也就是紫蔷薇的苔其实更肥嫩更粗壮一些,但一般很少吃,因为吃了会留鼻血。基本上,这些就是儿时那个季节的零食了。之所以我现在绝少吃零食,就算有也经常放忘了甚至坏掉,就是因为城里没有这些东西。
上午的阳光比被窝还暖,让人根本没有睡懒觉的欲望。按照习惯,我还是做完两百个仰卧起坐两百个俯卧撑才下地。
今天,已经没有了象吸过毒那样昏昏然走路发瓢的感觉了,我知道我好了。
我又一次胜利了!至于到底是谁战胜了谁或者是谁伤害了谁,似乎显得并不那么重要。也不想去理会。三下五除二洗了把脸,我对着久违了的镜子顾盼一番略显憔悴的样子,意外的,竟然在右鬓里发现了一星扎眼的白光——一根白头发!对我来说,这根白头发跟这个万物复苏孕育无限生机和崭新开端的春天是多么的不和谐!
有人说我具有兽性。这么说可能有些别扭,也就是说我有动物的习性,因为我习惯于昼伏夜出的生活。虽然有时不得不改变,但我就是喜欢。有人或许会说这是贼性,但我不是贼,也不喜欢做贼。只是觉得晚上比白天更适合我。当夜幕降临别人都想着往被窝里拱的时候我却显的异常活跃。当人们都已进入梦乡的时候我却两眼放光,象一头孤独的狼,虽然没有猎物可寻但依然精神抖擞。这大概跟我长期在夜里练子时净身功有莫大的关系。我也有“冬眠”的时候,这也是他们说的,具有野兽特性的一方面。因为我有时特能睡,能连着几天几夜的睡,睡的天昏地暗不亦乐乎。然后又几天几夜的熬。要么不知所踪,他们称之为神龙见首不见尾;要么通宵达旦的看书,看累了练功,练累了看书,循环往复。其实我也没有冬眠的特性,我倒希望自己有这特性,可以一睡万事休,又不用死去,多好!但做为人——我不可能具有这种特性。我只是觉得睡觉是对时间莫大的浪费,对人生一世短暂光阴的无情蹉跎。哪怕就算无所事事的去数脚指头,去观察过往的行人猜测他们的职业经历和个性脾气;去看路上的美女端详谁的身材是真材实料的,谁是弄虚作假的,揣度哪个大概适合做老婆,哪个大概只能做情人,等等。反正都比睡觉强。所以让我一次睡个够,不如把觉一次性睡完,以后就不睡了,不用再为孤衾冷暖,穿衣叠被操心了。可不行,到了一定的时间我还是要爬进那个窝,尽管我一点儿也不想它,上面也没人等我,但我依然无法拒绝这个没有温暖又不太舒服的窝。对此我只能无可奈何。我终究还是无法改变生命的法则。这是我的悲哀!或许也是人类的悲哀?
我开始憎恨这根短短的白头发了。对着镜子我准备斩草除根!可几次努力都没能得逞,还损失我了我两根黑头发。于是我跟它斗智,试图瓦解它。我想不如先孤立它,打算用不予理会来达到鄙视它的目的。
我开始把注意力转移到我的鼻子上。摸摸略微变形的鼻梁。这个被打断过数次的鼻梁再也不会直了!想想在拳台它第一次被打断时我流了好多血呀!一件白色的背心完全变成了红色!为了不让母亲见了伤心,只好把背心揉成团儿拿在手里,在凉飕飕的夜里光着膀子回家。没敢开灯,嘴唇也打裂了又不能吃东西,只好钻进房间里躺下。我开始感到呼吸不畅了,摸摸鼻子是歪的,一使劲,咔吧一声,就顺畅多了。还没等好好回味一下胜利的喜悦就迷迷糊糊的被黄大仙拉走了。
我想有时我或许是具有野兽的某种特性的,坚忍、决绝、冷酷、残忍。假设一个不受欢迎的人的一只手被别人或是我一刀砍下来时,我会清楚的看到已经脱离肢体的断手尚在抽搐的节奏,而不会心惊肉跳。当一个相熟的人被扎了几刀生命垂危正在医院抢救时,我会镇定自若的帮医生按住他,并很仔细的看着医生的手在伤者的口子里掏来掏去,研究人在濒临死亡的瞬间的机理反应。而伤者的亲友此时早已躲到外面呕吐去了。有时我也会扪心自问,是我冷血吗?但我会为素昧平生的一个苦命人慷慨解囊;我会为影视剧中的感人情节而热泪盈眶;我更会为国家的需要、民族大义而慷慨赴死!那么是我绝情吗?但我会为别人一句暖心的话而铭记终生;我会为心爱的姑娘写情诗和词,就算她不很懂也感动的眼泪哗哗。我只是不善于用嘴表达。我是一个讷于言而敏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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