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样一位父亲
我看报纸杂志,喜欢阅读有关老年人方面的文章,尤其关心家庭伦理问题。中国已进入老龄化社会,老人是弱势群体,关心、爱护、照顾老人不仅必要而且应该。有些不孝子孙像“啃老族”,以及不养老、弃老、虐待老人的人和
我看报纸杂志,喜欢阅读有关老年人方面的文章,尤其关心家庭伦理问题。中国已进入老龄化社会,老人是弱势群体,关心、爱护、照顾老人不仅必要而且应该。有些不孝子孙像“啃老族”,以及不养老、弃老、虐待老人的人和事应予鞭挞。让敬老、爱老的优良传统一代接一代传下去,这样于己于人都有好处,因为每个人总是要老的。但是作为老人应该怎样呢?为父之道要严于律己,凡事做出榜样使儿女效法。怎样才能做一个合格的父亲呢?鲁迅先生于1919年写过一篇文章《我们现在怎样做父亲》(《坟》),时间虽已过去80多年,如今仍值得某些父亲一读。有不少父亲只会生不会教,严格说来这样的父亲是不称职的。我下面所记一位女儿的倾诉,不是引导儿女不敬父母,而是希望父母也要有自知之明,不能一味地要求子女,作为父亲要为人师表,一切从自己做起,做一个称职的父亲,不但给子女以生命,还要善于教育子女,给子女创造条件,使之成为“一个高尚的人,一个纯粹的人,一个有道德的人,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下面是一位女儿的倾诉(以下名字皆为化名)。
我叫杨余,1950年生。我有两个妹妹,大妹叫杨多,小妹叫杨改凤。父亲的意思是说我们姐妹3人都是多余的人,要改“凤”为“龙”,就该有儿子了。我姐妹下面有两个弟弟,大弟叫杨宝,小弟叫杨贵,他俩才是父亲的心肝宝贝和掌上明珠。
从我记事起,我就没有得到过父爱。父亲对我不是打就是骂,张口闭口说我是“赔钱货”,好像我不是“人”,只是一件劣质商品。我是老大,命运还算好些,农村俗话说“头生稀罕老生娇”,可在父亲眼里,我是多余的人,所以给我起名叫“杨余”。我大妹一出生,父亲脸一沉对我妈说:“又生了一个赔钱货,多、多太多!”于是他给大妹起名叫“杨多”。当我小妹出生时,父亲对我母亲大呼小叫:“下次你要再不给我生儿子,我休了你!”于是他给小妹取名叫“改凤”希望母亲由生凤改生龙。不久我母亲又怀孕了,她成天提心吊胆,怕再生个闺女,给杨家没法交待。可是妈妈的肚子不争气,第四胎又生了个闺女。这时父亲怒不可遏,不容分说从妈妈怀里抢过孩子,活活将妹妹掐死,偷偷埋掉。妈妈敢怒不敢言,只有背地里掉眼泪。从此我们姐妹成了父亲的眼中钉,肉中刺,妈妈的地位也下降了。
父亲对我除了打骂就是让我干活。我从小就知道只有多干活,才能博得父亲的好脸色,才能讨得父亲的欢心。我长到8岁就拼命干活,起早贪黑,不是放羊就是拔草、拾柴禾,在家里还帮妈妈烧饭、刷锅洗碗。我10岁那年妈妈生了大弟,过了两年,又生了小弟。这时父亲的脸上才有了笑丝,给大弟取名“杨宝”,小弟取名“杨贵”,他俩才是杨家的“宝”、“贵”财富。自从妈妈给杨家生了两个儿子,地位有所提高。可是我们三姐妹的地位照旧,依然是“多余的人”。在父亲看来,我们永远是“赔钱货”,只有多干活才不折本。父亲对我两个弟弟格外疼爱,好吃、好穿尽着他们俩,妈妈护着,父亲宠着,他俩在家说一不二,从不参加劳动,还经常欺侮我们。父亲不但不闻不问,反说我们的不对。说我们不知疼爱弟弟,叫我们凡事让着弟弟。两个弟弟从小娇生惯养,游手好闲,长大了不务正业,根子全在父亲。
我12岁那年,我们村里许多小孩都去上学,我跟妈妈说“我要读书”。可是父亲听见我说“读书”,两眼一瞪说:“女孩子读什么书?”父亲没有文化,却又说了一句文绉绉的话:“女子无才便是德!”也不知他是从哪里听来的,于是我上学成了泡影。可是我不死心,我哭着对妈妈说:“我上学,不耽误给家里干活,我打草卖钱买书,不花家里的钱。”妈妈心软,经不起我苦苦哀求,再说她也吃够了没文化的苦,就同意我上学。可是父命难违,她让我偷偷去学校。为了瞒过父亲,我总是先把家里的活干完再去上学。有时家里太忙,我就停几天学,把课本带回家,让同学帮我补习功课。有时晚上点油灯看书父亲也不让,他嫌费油。就这样我偷偷摸摸,断断续续总算把小学念完了。该上初中了,父亲坚决反对。我再三哀求父亲,他才答应让我上“半耕半读”的农业中学。上了两年农中,我和同学一块去县城参加考试,我竟考上了江海师范学校。我给父亲说“师范学校不花钱”,父亲不信,死活不让我去,说什么“你要敢去上学,我打断换的腿,永远不认你这个闺女。”于是我只好辍学。我两个妹妹的命运还不如我,她俩连一天校门也没进过。
我20岁,父亲收了人家一笔彩礼,要我嫁给一个比我大10岁的男人。我不干,对他说:“我的婚姻我做主,不用你操心。”父亲骂道:“混账东西,自古以来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有自己做主的道理?反了你不成!”于是我离家出走,后来我嫁给一个转业军人,他在县武装部当副部长。我们日子富裕了,经常给父母买点心、添衣服,有时还给家里寄钱,这样父亲才勉强认了这门亲。有人问我:“你父亲对你这样不公平。你怎么还这样孝敬他?”我说:“父亲对我再不好,可是他毕竟是我父亲呀!血浓于水,割不断的亲情呀!”结婚不到3年,我爱人暴病身亡,我带着1岁的女儿再婚,于1985年随丈夫来油田落户。我两个妹妹的婚姻全由父亲包办。父亲为了给弟弟准备聘礼,只好打两个妹妹的主意,他决不会把自己的女儿白白嫁人,他收足了聘礼才把女儿嫁出。我两个妹妹心眼好,在家经常看望父母,帮爹妈干活。
我的两个弟弟从小淘气,在学校不好好念书,初中没毕业就停学了,在家好吃懒做,不参加劳动,父亲也不管教,放任自流。他俩娶妻生子后,父亲老了,他们觉得父亲是个累赘,与父亲分了家。可怜父亲辛劳一生,临老孤苦伶仃一个人过日子,生活全靠我给寄钱,两个妹妹轮流照顾,生活非常凄苦。
前两年我父亲突发脑溢血瘫痪在床,生活不能自理,两个弟弟互相推托,谁也不管。他们竟把父亲放在一间草屋里,每天只给口饭吃。我得知后马上带着钱赶到老家,只见父亲满面灰尘,嘴歪眼斜,屋里臭气熏天。我赶紧给父亲拆洗被褥,打扫卫生,并请来医生为父亲治病。我又把两个妹妹叫来,细心地照顾父亲,按时喂药,经常给他擦洗身子,有时把他扶起来活动活动手脚。我们还和他聊天,拉家常,来恢复他的记忆。父亲在最后的日子里,和我们说出了心里话,深表愧疚。他对我们说:“我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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