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蓝天下,情萦绕
蔚蓝无垠的天空,目送着过去的岁月,俯视着现时的烦嚣,迎接着未来的憧憬。而时代变迁,物是人非,似乎与之无关,因为天空以自身的永恒见证着人类的短暂,目睹着渺小的人类一个个动人故事的发生……她从未察觉,头顶
蔚蓝无垠的天空,目送着过去的岁月,俯视着现时的烦嚣,迎接着未来的憧憬。而时代变迁,物是人非,似乎与之无关,因为天空以自身的永恒见证着人类的短暂,目睹着渺小的人类一个个动人故事的发生……她从未察觉,头顶上的蓝天,能够蓝得如此灿烂、如此妩媚、如此残忍……
手上捧着一束淡色的菊花,雪白色的裙摆随微风剪过而轻轻荡漾着,长长的秀发温顺地披在肩后,用黑色的丝带稳稳地扎着,而在她白皙细腻的颈部,戴着散发出耀目晶莹的蓝色光芒的吊坠。
几乎一身纯白的她,来到了寂静无人的墓场。时间仿佛在此刻静止,只有远处教堂飘来的钟声,在告示着光阴的流逝。
夏蝉不停鸣叫,宣告着夏日的到来。大街上人来人往,熙熙攘攘,给原本酷热的夏季再添一层恼人的喧嚣。
刚放学的校园,学生一批批地涌出学校,但有一个例外。这个身穿着明显自家改良过的校服的少女,短发随清风不羁地舞动着,眉目紧锁,为清纯秀美的脸添上一份冷冷的杀气,双手环抱在胸前,粗重的呼吸声暗示着她内心的无比烦躁,一副不甘不愿的等人模样。
“久等啦!阿菱!”一把低沉但好听的声音从少女身后传来。
少女凶巴巴地转过身子,似快要爆发的活火山。
“对不起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别生气啦!好不好?”这眉清目秀的男生,右手夹着些画稿,脸上还残留着不经意划到的颜料,用着可怜兮兮的声调,直叫菱感到心软。
虽是心软了些,但还是不免语气恶劣地吼道,“枫!你每次都这样!要我等!你一点风度都没有!真是讨厌!”说着,给了一个不轻不重的肘击,“以后再这样,我要你好看!听到吗?不许再因为画画而忽略我!”
“嗯!我一定记住!”见自己诡计得逞,甜甜地应道。
接着,菱想用手帕擦拭着他那张可笑的脸,又觉不妥,不自然地放下手,粗声粗气道,“走!今天你要好好补偿我!”
枫温柔地微笑着,拉起菱的手,慢慢地走着。夕阳下,街道被粉饰成橙黄一片,而他们的影子相叠在一起,被夕阳的余晖拉得很长很长……
她把花束轻柔地摆放在一个墓碑前,脸上是不尽的落寞,眼睛弥漫着雾气,焦点定格在石碑上的一张照片上,那温柔如春风拂面的微笑是多么让人舒心,但在她眼里却分外刺眼,不仅刺痛了眼睛,也刺痛了心脏,留下了难以治愈,难以言喻的痛。
“为什么?”有气无力的语气,更添几分悲凉,“时间不是治愈病痛的良药吗?特别是心痛,可是,为什么我每次想到你还是那种,那种刺骨的痛!为什么……”
回答她的,当然是那墓场独有的冷清,无声无息。
午休期间,学生都三两成群地向饭堂进军,饭堂一时好不热闹。
蹲坐在学校草坪上的一角的他,一会痴痴地望着蓝天,一会抓起手中画笔挥洒,有时还神经兮兮地撕下画纸。
菱站在一旁许久,按捺不住被忽视的羞辱感,从大树的一侧跳出,大声骂道,“笨蛋!竟然为了画画而翘课!我要报告老师!”
枫被她突然的举动和吓人的声量怔住了,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菱见他一脸木讷,更为气愤,走上前就要给他教训,只听到枫的一声叫喊,散落在草地上的画稿给她踩上了一个完好无缺的脚印。
顿时,周围的气温下降到零点,菱全身僵硬,不知所措,她知道自己踩到了枫的雷区。
“抬起你的脚!”
冷漠的语气,让菱既陌生又气愤,“我就不!”说着,又粗鲁地踩了几下,头也不回地往教室跑去,她不敢看枫那张气窒了的脸。经过走廊时,随手把手中备好的便当丢进垃圾桶。
看着墓碑周遭的小草小花欣欣向荣地长着,嘴角勾起一抹苦笑,终于能够体会到古人那种“秦时明月汉时关”“岁岁年年人不同”的惆怅和茫然。
抽出手帕,轻轻地拭去墓碑上铺盖着的尘埃,最后,手停留在石碑上的照片,手指触碰到,像是在细细地轻抚着情人的脸。
“或许,遇上你,是我这生中最大的幸运,而你碰到我,则是你最大的不幸!”幽幽的眼神像磁石般,又一次定在了照片上,“你,后悔过吗?”
冷风骤起,冷却心扉,明明初夏之际,为什么会这么冷?不!不是冷,是心寒……
枫那天没有理睬她,她知道是自己的错,但是她那高傲的自尊心不允许她轻易地向他低头,那三个字死死地卡在喉咙里,怎么也发不出。
第二天,菱的心情仍然恶劣到极点,表面一脸的无所谓,但心头上如千斤巨石压顶,让她难以喘息。
双脚似自有主张,磨磨蹭蹭地来到了枫每天准时停驻的地方,也是昨天他们吵架的地方。
看着同样垂头丧气的他,心里溢出一丝蜂蜜般的甜腻。
终于,当她竭力说服自己,迈出沉重步伐之时,一股不可反抗的力量把她拉到一个熟悉的怀抱中,突如其来的温暖让她全身的神经都绷紧,一动不动。
“抱歉!”悦耳而包含歉意的声音从头顶上传来,她的心不由自主地乱跳起来,“是我不好啦,我不应该为了那张画稿而跟你怄气。你说得对,我太没风度了……”
她静静地让他搂着,愧疚感油然而生,他根本没错,为了迁就她,所以道歉?别别扭扭地挣开他的怀抱,脸上滚烫滚烫的,双目不敢与他对视,支吾道,“你、你既然认错了,我也不是、不是那种得理不饶人的人啦,所以,这次原谅你啦,下次再、再这样,我可要生气喽!”
“好,我答应你!”甜甜地冲着她笑。
菱不自在地别过脸去,双手紧揪着校裤。
枫见这样子,不禁觉得可爱,起了调侃的兴致,“你确实是有性格啦!”笑眯眯道,“可是你这样穿多可惜啊,好好的校裙改成裤子,害我看不到不一样的你。”
菱抬头,怒瞪着他。
接着,他用一把温柔得让人软化的语气道,“我喜欢你留长发,整齐地绑在后头,然后穿着白色的长长的裙子,跟我牵着手,走在海滩上。”
菱刚才凌厉的目光,顿时变得呆滞,好一会才底气不足说道,“我不喜欢!你这样说也没用!”说着,忍受不了这怪异的气氛,拔腿就跑。
犹如过了一个世纪,她终于站了起来,目光又一次落在那照片上,双眸充满了不舍与依恋,但她不能永远地呆着。扫了一下裙摆上的灰尘,嘴唇动了动,说了一句,便转身离开了。
离开了墓场,初夏的天空,蔚蓝得不可思议,苍穹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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