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落空
(一)女孩儿在静默的坐着,似乎在听屋内的争吵,似乎又在想些什么。“噼里啪啦”的摔响声,在沉寂的村庄里时时回荡,不破而碎的家庭,让女孩一直闷闷不乐,郁郁寡欢。她很少与同学交流,更不与老师答话。她没有圈子
(一)女孩儿在静默的坐着,似乎在听屋内的争吵,似乎又在想些什么。“噼里啪啦”的摔响声,在沉寂的村庄里时时回荡,不破而碎的家庭,让女孩一直闷闷不乐,郁郁寡欢。她很少与同学交流,更不与老师答话。她没有圈子,没有外面的一切。诺大的世界惟其一人,空阔的实在难以想象。
争吵声停了,屋外的女孩走进屋内,拾起片片碎块,清扫零乱的地面,让一切规整如旧,然后,回到屋子静静的睡觉了。
空荡和悲凉在暗夜深处潜伏,伺机攻击被黑暗包围的女孩儿。有时,她会静静的端坐在被窝里,看着窗外,看着夜空的远方。有时,她会奋笔疾书,疯狂的述说一切抑郁,一切不理解。有时,她只会暗暗的哭泣,暗暗的做决定,暗暗的被时间浣洗。
不要再对孩子是如何遭受苦难感兴趣。苦难从来都是长久的,长久的苦难不能使人感觉艰难,没有艰难之后,一切又会顺理成章。所以,我拒绝描述长久的苦难。
时间是一切深刻记忆被抹平的最佳良药。它以一种极其漫长的过程抚平幽深的沟壑,又以极其漫长的过程重塑生活。因为漫长,我们不禁怀疑他的功效,更怀疑如此低效率的员工是否会尽其全力来拯救受伤的人们。
旁观者在急切地等待结果,迷局中人却平静的面对一切,因为当事人已经在旁观者的眼中看见了即将来临的结果。
(二)
时间以其独特的节奏在赶路,昔时的女孩也被这种节奏俘虏而长成。长成的顾小麦走入大学,离开了嘈杂伤心的故地。这里是新世界,是梦中的极乐,抑或现实的伊甸。请给予她足够的新鲜,以及足够的时间。
年轻人最容易的是改变,不管是改好还是改坏。她也在实践着,改变着,新生着。
每天清晨,顾小麦第一个在宿舍起床,到外面的操场晨练。跑步、拉腰、看风景,虽然普通,它却不是普通人。也许这就是她每天开始生活的信心。
班里有个特别喜欢打篮球的男孩,酷爱使其成为一只鸟,因为舍友们还在睡懒觉。活泼好动的运动青年在忍受着单飞的煎熬。
到操场要经过篮球场,男孩总会遇到顾小麦。新同学见面只是颔首而笑,缓缓的一个眼神。一连几天下来,男孩觉得要有进展,不能平淡下去。
男孩叫萧孟然,开朗的性格,玩笑的风格,让其不甘寂寞,要让顾小麦和自己的对视不草草了事。
他是与顾小麦不同环境里的麦苗,一个在阳光下,一个在阴暗处。虽然顾小麦想与他交流,但是,长时间的自闭使其无所适从,不知说什么,更不知做什么。然而,机缘就在这些许的原因中慢慢成长。
(三)
这天早晨,萧孟然早早的来到操场。其实是“螳螂捕蝉”,另有意图。
不一会儿的功夫,一个熟悉的身影在操场的远端慢慢移动过来。心里打定主意的萧孟然目不转睛的看着,生怕稍不留神,将人影掠过。
走近的顾小麦依旧缓缓的眼神,淡淡的一笑。萧孟然也是往常的回应。但是,就在顾小麦转身走了几步路时,萧孟然喊了一声:“篮球,注意!!”
顾小麦猛地一回头,还未来得及反应发生什么事情,篮球横飞过来,慌乱之中后退了几步,依然被打倒在地。
“哎呀……”
“没事吧,叫你注意,行动还这么缓慢,赶紧起来吧!”,萧孟然故意惹事。
“你故意的吧!欺负人……”顾小麦边说边慢慢的起身,但是起不来了。
“你扶我一下,我起不来了,我的脚很疼……”
“不会吧,就那么轻轻的一下,脚就有事啦”,萧孟然还是不大相信,满脸疑惑。心里觉得:小女生事儿真多!
“我干嘛骗你啊!我又不是小女生,有那么娇气阿。你这人真不怎么样。我腿扭了,现在很疼.”顾看看脚踝,几句话的功夫已经红肿了。
萧脸红着,赶紧走过去,一看,果真是脚扭了。心里还是挺紧张的。
“唉,都怪我啊,不小心让你扭了脚。其实,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想和你说句话,没别的意思。对不起啊,对不起,……”
“说话也不用拿篮球来砸我啊,咱们又不是仇人,况且,你的方式也太暴力了吧。人啊,不行……”一时间,顾长吁短叹。她是有理由的,刚刚想改变的态度就让一个粗暴的方式打回了原状态,还是一个人好。
“咱们是同学嘛!同学见面怎么连一句话都不说呢,我是一个喜欢开玩笑的人,就是想改变我们之间的这个状态,你明白我的意思吧……”萧委屈的轻声说。他没想到这样的方式会让安静的女生这么失望,无心之失造成了意外恶果,这可怎么收场阿。
“行啦,别说了,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也知道你在班里的风格,行了,不怪你了。不就是说话嘛,以后会和你打招呼的,再说,我有那么不好接近吗?”顾有些不耐烦。
“你自己说呢……”萧孟然半抬头看了顾小麦一眼。
是的,顾敞开的窗户只是十万几率的一二,对于大家来说,依然十分冰冷,依然沉默安静,依然不可靠近。从小到大的习惯,对一些事物的看法,真的不好改变。虽然顾小麦在慢慢的适应,却始终不敢打开另外的第三、第四扇窗户。有时,习惯已经成为本能,自然而然的会在举止投足中体现。
萧孟然已经认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一把拉起顾向校医院的门口飞奔而来。顾还没有反应过来,萧孟然已经大喊大叫了。此时的医院门口还是紧锁的,想来医生还在梦周公。
野兽般的嚎叫终于敲开周公的大门,似睡未醒的医生检查了伤口,问了原因。对萧道
“只是将韧带拉了一下,没有大事。同学,以后不能那么不知轻重,对女朋友温柔一点。她现在不能走路,你背她吧!”
“要几天阿”,萧一脸的不乐意。
“至少七天!背女朋友还有什么不乐意的!”,医生反问。
“哦……”,无奈的回答。
顾在医务室没有说话,一句话都没有,只是脸色不好,一肚子的不乐意。
“瞧你干的好事儿,这下我可出丑了!”
“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阿,咱们是同命运,共呼吸。无奈的面对现实吧。我这大帅哥要背……委屈一下吧!”萧也只能开开玩笑了。
“有自行车吗?向朋友借一辆也可以嘛!”顾在绞尽脑汁的想办法。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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