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凋零的花朵
透过掩映着的淡蓝色纱窗的窗帘,可以清楚地看到对面阁楼里一片漆黑。她的心惴惴不安,既有每次偷情所带来的浪漫和刺激,又有因为顾虑而产生的焦躁和忐忑。如水的月光洒满了这个祥和宁静的小院。凄迷灯光下的她显得妩
透过掩映着的淡蓝色纱窗的窗帘,可以清楚地看到对面阁楼里一片漆黑。她的心惴惴不安,既有每次偷情所带来的浪漫和刺激,又有因为顾虑而产生的焦躁和忐忑。如水的月光洒满了这个祥和宁静的小院。
凄迷灯光下的她显得妩媚而柔弱。她被包养的时候还不到19岁。那年她刚从一家名声一般的大专院校毕业,正在发愁以后的工作该怎么着落,就在不经意间遇见了他。清纯脱俗的她出落得有如一朵出水而不染纤尘的水莲,他很快便坠入了对她的爱恋的尘网中,然后便是以他惯常的多路齐进的全方位式圆熟手法将她快速拿下。
初恋的感觉总是美好的,她对他从内心深处有种痴恋父亲般的崇拜,不仅是因为他事业有成,也因为从他举手投足间自然而然散发出来的一种成熟男人的魅力,让她不能自拔。
可是仅仅过了一年,他便很少到他这里来了,即便是过来了,也动不动就会乱发一通脾气,没有了丝毫往日的温情,而后便是一段长久时间的人间蒸发。
她是那种要强的女人,刚开始她要是知道她有家庭她是绝对不会让他靠近的,可现在说什么都已经晚了。尽管也曾经为了挽留住他的心而尝试着说服自己放弃尊严去讨好他,可待她有天终于看透一切已经覆水难收的事实,便索性破罐子破摔,玩起了更大胆刺激的游戏。
可和第一个男人刚交往了不到两个礼拜,便东窗事发了。他把她关在房内狠狠地痛打了一顿,她也愣是咬着牙没掉一滴眼泪。这让他更加难以忍受,直斥她没有一点女人味,然后便愤然而去。
妈的!这是什么逻辑?难道天底下的男人都喜欢看着得手的女人在自己的蹂躏中痛苦呻吟才感到快慰吗?真是病态的怪癖!
从那以后,他除了为她按时交纳房租和水电费,在她的名下又多了一笔支出——他雇了一个无业的老头住到了外面的阁楼里,专门负责监视她。
但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她再次得了手。他再过精明可能也不会想到这次从自己嘴下偷腥的人竟会是自己的司机吧?
以前他让司机单独送她出去做发型,做按摩,那时在她眼里这个司机除了年轻高大点也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可就在一个月色迷离的夜晚,他们跨越了防线……暧昧的灯光下,两人紧紧拥抱在一起,忘我地缠绵。
直到这一刻,压抑许久的芳华才在刹那间得以全部释放,她看着他年轻的脸庞,忍不住喜极而泣……
时钟轻轻敲打了九下。
她的内心条件反射般泛起了激动的涟漪,而后又转而紧张起来——因为她的情人说好了,今天会来。
她并不担心被他撞见,因为她知道他的情人不只她一个,他过夜的地方有的是。她所真正在意的是对面阁楼里那两只如鹰似隼般锐利阴鸷的眸子,那时时在暗夜里闪着的凄冷寒光,常会让她在心底忍不住发出阵阵战栗。
等待,半个钟头过去了,仍是没有一丝动静,她有些急躁起来。
她将自己稍稍做了些修饰,就着昏黄的月光,她看到镜中的自己显得虚幻而迷离。她的头脑忽然有些昏涨,轻轻打了一个激灵,却感到更加晕眩得难受。也恰在这时,电话响了。
是房东打来的,按理说这么晚了不该有房东的电话,而且房东的语气有些怪。
矮胖的房东先是委婉地向她通报了一个消息,说是月租和杂费的预付期又到了——可她的先生却拒绝了房东提出的为她续交的要求,也就是说,她得自己养活自己了!
原以为这够得上晴天霹雳了,电话那头,胖房东怀着一种幸灾乐祸的心情,语气上却满是感伤的同情——这种事他见多了。可出乎意料的是,她只是沉默了一小会儿,便淡淡地说了句:“好的,这事儿我来解决。”
刚要挂电话,她像是心有不甘,又像只是随口一问:“那个,前面阁楼的老头,还在吗?”
“没啦,老头三天前就已经搬走啦,我正打算把它租出去呢!”
“哦,谢谢。”
嘴角泛起一丝苦笑,放下电话,她呆坐了半晌,心情说不上是轻松还是沉重。
晴朗夏夜里的月色更加的轻盈和皎洁,窗外的香樟在清凉的晚风中婆娑起舞,飒飒有声。
终于,楼下想起了一阵久违的汽笛声,他来了。他压根不知道阁楼里还有个老头存在过,否则也许一开始他就没勇气进这个门的吧?
他开始上楼了吗?
她这么想着,嘴角漾起一丝嘲讽的笑,漫不经心中,手却下意识地滑向了手机。
电话那头,他的声音急促而煽情,甚至没留意到她语气中流露出的从未有过的冰冷。她淡淡地说,别来了,回去吧。他什么也没问,就像平常一样,挂掉电话后马上转身下楼,很快外面就传来了汽车绝尘而去的声音。
她幽幽地吁了一口气,站在原地静静地看着窗外唯美的月色。这么美的月色却不属于她,她的心中忽然感到一种疲惫的落寞,恰似一朵恹恹欲睡的水莲不胜晚风的多情——尽管她已经决定,明天就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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