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天蓝色的伞举向我头顶
欣说,你如果再推脱,我可就不高兴了,明天晚上7:00,繁星宾馆,我在门口等你。我懒懒的说好吧,明天见,我要看片子了。欣是我唯一的密友,供职与一家通讯公司,我在本市的一家家庭杂志社工作。欣与中学同学,目
欣说,你如果再推脱,我可就不高兴了,明天晚上7:00,繁星宾馆,我在门口等你。我懒懒的说好吧,明天见,我要看片子了。
欣是我唯一的密友,供职与一家通讯公司,我在本市的一家家庭杂志社工作。欣与中学同学,目前是一家投资公司部门经理的林达,相好了8年,至今尚无婚配的迹象。而我,仍旧孤家寡女一个。白天,面对电脑看一篇篇有关家庭和情感故事的来稿;晚上,沉溺于一张张新买的碟片。
第2天下班时下起了雨,走出写字楼,在门口站了10多分钟,响着雨声的停车场竟没有一辆出租车开来。缕缕雨丝飘过,我打了个冷战。
“小姐,等车吗?”我回身,是一个架着一副眼睛的中年男子,清瘦。细高。他将一把天蓝色的伞张开。
我点头,又很快摇头,说:“不,我在叫出租车。”
他认真的向停车场看了看,说:“好象没有出租车。”
我看看表,说:“谢谢你,我还有时间。”
他抿着嘴唇微笑,对我点点头,举起伞,走进雨中,向停着的那些车子走去。水花在他的脚下飞溅着,他的鞋子,裤脚湿透了。
身边又聚些人,其中有我的几个同事。
一辆黑色的小车停靠在石阶下,车门打开,天蓝色的雨伞冒雨张开,是那个中年男子。他绕到车前,鞋子淹没在积水里。他走上石阶,对我说:“走吧。”
我有点不知所措,眼睛的余光在身边人群的脸上睃过,我看到几张惊羡的脸,之中有我的男女同事。
他把伞举过我的头顶,雨水从伞上一滴滴落在脚下,他的鞋子在流水。我想仔细的审视他此时眼神里的内容,可我的脚已经迈向第1个台阶。他快速又不失稳重地为我打开靠石阶一边的车门。我猫着身钻进车门的一刻,听到身后的人群里传出来几声唏嘘。我的心里有一股骄傲升起。
杂字社在城东,繁星宾馆在市中心。我坐在后面的座位上,心里在扑腾地跳,我尽力控制住自己的不安,心想,谁让你就这样上人家的车,是否上了一条贼船,鬼才知道。我装摸作样地隔着车窗看外面的雨,窗玻璃被雨水敲出啪啪的响声。
“告诉我,你去哪里?”他没有回头,聚精会神地看着前面。
“到繁星宾馆。”我说。
他没有说话,我便知道他清楚路线。直到到繁星宾馆,我们都没有说话。
他举着伞下了车,从车前跑过来,为我打开车门。我下了车,他把伞举向我头顶,密集的雨浇在他的头上肩上,清瘦的脸颊上流着雨水。为使我不被雨水浇到,他不得不将高高的身子弯曲下来,把伞挨近我的头。
我看到了宾馆玻璃门里一双睁大的眼睛。他为我推开玻璃门,问:“我几点来接你?”
我吃惊的说:“不用了,谢谢你。”
他笑了,笑的很阳光,有点不符合他的年纪,他说:“好吧,祝你好心情。”
我没有目送他上车,没有目送他的车子走远。我刚进入大厅,欣的手就拉着我,目光还驻留在玻璃窗外,她惊喜而神秘地问:“亲爱的,他是未婚夫,还是情人啊,你可是把我瞒得死死的哦!”
我噗嗤一下乐了,说:“谁知道他是张三李四还是王二麻子。”
当晚,林达被他的同事们灌了很多酒,他的同事问林达,林经理,8年抗战,该有结果了。林达晃着头,带着醉意说:“没劲,没劲啊,”
欣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我心疼地看着她。她却低垂着头,看着手里已经见底的红酒,一言不发。
生日聚会在不咸不淡的气氛中散场,欣一脸的怅然若失,我意料之中地没有发现一个让我心动的男孩子。
我送审的10篇稿子被枪毙了6篇,并且都是杂字社主打栏目的稿子,这是我在杂字社工作两年中没有过的情形,我对自己的自信有了怀疑。我鼓足勇气敲响了老总办公室的门。
老总说,这6篇稿子,几乎是同一题材,同一个主题,叙事写法都平铺直叙,这样的故事在这个城市到处都是,人人都能讲一箩筐。
我说:“平凡人的故事,平凡人的情感,不过如此。”
老总说:“你说的没错,不过如此。但是,人们买杂志看故事,不可能喜欢看自己听过百遍的身边都发生的故事,故事要么新奇,要么花样翻新的讲出来。”
我无言。
我在路边的树阴下走,被烦心事缠绕着。我承认那6篇稿子的题材和写作手法的确老套,可是被老总第一个拿来开刀,心里还是委屈。
车子停靠在身边时,我的脸上一定挂满深深的委屈。中年男子在车里说:“你这个年纪有心事很正常,走,我请你吃饭,饭总是要吃的。”
我回头看看,他一定是跟踪我。他似乎看出我的心思说:“没错,我在停车场等你半天了,目的是请你吃饭。”
我拉开车门,坐在副驾驶的位置。然后,把车门狠狠的关上,因为赌气。我说:“恭敬不如从命,不过,想入非非的人,智力肯定不会高。”
他侧头看看我,微微一笑,然后发动车子。车子猛地冲了出去,拐过前面的路口。飞也似的在路上奔驰起来。
我差点尖叫,双手抓紧他身后的座位,看着他超过一辆又一辆的车子,心提到嗓子眼。10分钟后,他把车子停在一个十字路口的边线上,红灯亮了。
我说:“你怎么不敢闯红灯呢?闯啊?”
他说:“遇红灯要停,这是规则。”
在繁星宾馆,我们要了单间。开吃之前,他说:“我叫曾宁,南京人,今年40岁。”我笑着说:“我叫安然,今年26,本市人。”一对一,互不想欠。
我相信他说的是真的。就算是假的也于我无关。
他说:“那天晚上,我在宾馆外面一直等到你出来,看你上了别人的车。”
我心里警惕起来,他在外面等我是很有可能的事,他跟踪我到住出,是更有可能的事。
我淡淡的说:“你跟踪我到家了吧,够辛苦的。”
他审视着我,然后说:“没有。”
我不相信他没有,他的心理目前我已经清楚了。他这样的王老五我没亲历过,但听得耳朵都起茧了。一个老套故事的开始。
菜都是他点的,两凉两热,一瓶宁夏红酒。我说:“驾车是不能喝酒的。”
他说:“明白,人啊,小毛病犯犯不足为奇,人性使然。”
我说:“这话很典型,对某些人具有普遍意义。”
他只顾笑。
他给我倒了第1杯酒。然后,他只管给自己倒,他不瓶子递给我,由我自己掌握。我知道一个女孩子的矜持,何况,我的心情有点糟,我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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