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务室

警务室

悬企小说2025-04-01 12:31:03
王庄警务室设在村子东面的山坡上,警务室离村子还有三里远。山坡上有稀稀拉拉的灌木,四周没有任何建筑物,警务室孤零零的立在那里。过了东边的山头就是外县,警务室为何设在这里,据说这段地带以前经常发案,有警务
王庄警务室设在村子东面的山坡上,警务室离村子还有三里远。山坡上有稀稀拉拉的灌木,四周没有任何建筑物,警务室孤零零的立在那里。过了东边的山头就是外县,警务室为何设在这里,据说这段地带以前经常发案,有警务室立在那里,犯罪分子再也不敢在此地轻举妄动。警务室是用活动板房组成的,民警牛胜常年住在这个警务室,他把警务室一分为二,西屋小间为卧室,东屋大间做接警室。白天他在他的管片,骑着摩托车走访,晚上就回到警务室。这个警务室接警量不多,牛胜的主要工作就是,盯着公路上可疑车辆和可疑人员,当接到上级通知对可疑车辆进行盘查时,他就得绷紧神经,哪怕到了后半夜,他也不会感到疲惫,仍然一丝不苟地对每辆过往的车辆进行认真检查,不放过每一个可疑的车辆和每一个可疑的人,这是他的职责。此时此刻他会感到无比神圣,对任何想走他后门的人,在这个时候是绝不会得逞的。然而刘文厚的到来却使他放弃了原则,让他差一点就成了罪犯。
这天夜里,外面下着雪,北风嗖嗖地刮,活动房在不停地晃动,小太阳散发的热量难以抵挡寒流的袭击,他把所有的能御寒的物品,比如棉袄、棉裤、大衣等等都压在身上,仍感到四周被寒冷包裹着。他在寒气中无法入睡,睁眼向外看一看,突然看到一个黑影在警务室窗前闪动一下,他警觉地问,谁?
黑影不见了。他忘记寒冷,立即穿上棉衣,把枪握在手中,并迅速把子弹上堂。好一会儿,黑影又出现了,这次是敲门,而且敲得很响。老牛有些紧张,他想给派出所打电话,请求战友支援,可他把手机关上了,派出所警力也很紧张,再说自己是一位民警,应该有能力应付紧急情况,这么点儿小事儿就请求支援,一旦传出去,将来就会被传为笑柄。
牛胜想,要勇敢面对紧急况情,就要有一不怕苦二不怕死的英雄气概,就是死了也不要给警察丢脸。他握着枪大声地问,谁?有啥事?
我是刘文厚。声音被风吹得所剩无几,但刘文厚这三个字还是钻进牛胜的耳朵里。他忘记一切,把门打开。随着冰冷的风卷进一个散发寒流的物体。进来的人,穿着羽绒服,头上围巾包裹得不漏一点肉体。见到这个东西,老牛不免有些紧张,现在犯罪分子很会伪装,会不会冒名顶替,骗开门,然后进行犯罪活动。想到这,他紧张起来,浑身发热,把枪紧紧握在手里,瞪圆眼睛,望着眼前这个不速之客。
老牛,我是刘文厚。这个不速之客把围巾揭开。
牛胜眼前一亮,一股暖流涌上全身,把来人紧紧抓住。
牛胜和刘文厚是一个村的,在生产队时在一起劳动,牛胜是个老实巴交的社员,父亲也是一个扁担压不出屁来的庄稼人;刘文厚却不一样,人家的父亲是公社的大干部,在生产队里目空一切,唯独和牛胜的关系最好,在牛胜面前一点儿也没架子,这使牛胜万分感动,对刘文厚是格外亲切,平时表现对刘文厚是忠心耿耿。生产队里的重活凡是分配给刘文厚的,牛胜都抢着帮他干,累得筋疲力尽也没怨言,这使他们之间的友谊是与日剧增。下工回来刘文厚是老牛家的常客,两人无话不谈,关系莫逆,队里人人皆知。牛胜的母亲也对儿子交上公社干部的儿子感到自豪,每次刘文厚的到来都是倍感亲切,每次进门,全家人都热情洋溢,不惜一切来招待这个高干子弟,家里鸡蛋、小鸡之类的差不多全部进了刘文厚的肚里。刘文厚在牛家受到优厚待遇当然会加深他对刘家的好感,一次牛胜在生产队劳动时和别人骂过大队干部,他出于义愤把话说过了头,说“大队干部没有一个好鳖犊子”。这句话被好事之人传到大队干部的耳中,在哪个阶级斗争的年代里,还有人敢公开谩骂红色政权干部。大队所有干部都很气愤,是可忍孰不可忍,于是用阶级斗争的观点分析一切的方法,以阶级斗争新动的名义,把牛胜抓到大队进行批斗。关键时候,牛母迈着碎步跑到刘文厚家,刘文厚冒着与阶级敌人同流合污的危险,跑到公社,后来在刘文厚父亲的努力下,牛胜的案子也不了了之。
刘文厚招工进了城,牛家人个个满含热泪,依依不舍。刘文厚走后,牛胜是多日六神无主,魂不守舍。刘文厚没有忘记老牛家,就在刘文厚走的第五年,乡里公安派出所录用乡办警察,刘文厚的父亲把牛胜调进了乡派出所,当上了一名乡办民警,经过若干年努力牛胜转正了,成了正式的人民警察。可以说,牛胜有今天,是刘文厚全家的功劳。俗话说,吃水不忘打井人,牛胜对刘家的感恩之情铭记在心。
牛胜激动地眼含泪花,帮刘文厚把冒着寒气的外套脱下来,把屋内的电暖风调到最大档,好让屋子更暖和些。
刘文厚也不客气,去给我弄点好吃的,我还真的太饿了。
外面的雪花飘落,北风毫不客气地往身上各个角落里猛扎,刺得他肉皮都有些痛。可他全然不顾,他知道这是为恩人做事,所以心里是甜丝丝的。
牛胜敲开村里唯一的一家饭店,老板有些不情愿,牛胜说了好话,才勉强答应给她做几个菜。牛胜大方地说,挑最好的。
老板呆呆地望望他,好像不认识似的。他不明白,一向小抠的片警,今天咋突然大方起来了。
刘文厚满嘴冒着油,喝着酒,牛老弟,你也喝两口。
牛胜赶忙说,不行,我们值班时间不能喝酒。
刘文厚也不再让,狼吞虎咽地往嘴里填着洒菜。看来他也是真的饿极了。
酒足饭饱之后,刘文厚说,他因欠了点钱,为躲债主想在这里多住几天,饭菜就按今天的标准。
牛胜不能拒绝,他也想找机会报答恩人,就满口答应。又问多钱?他的意思是如果钱少,他会慷慨解囊,因为他家还有一万多元的存款。
对方说出数字之后他再也没敢开口。刘文厚说,有几百万人民币。
一连住了十几天,刘文厚也没有要走的意思,每天都要吃好的,还要喝好酒,开始还能承受起,可时间一长,牛胜的经济可就有些吃紧。他一个月两千多元工资,每月给父母的生活费是五百元,给孩子的交补课费得几百元,妻子没工作,身体还不好,看病还得用些钱,加上随礼,每个月资金本来就不充足,遇上这个恩人,花销就更大了,这个恩人来了以后,短短的十几天就花去他差不多一千多元,现在还想在他这里住下去。牛胜心里有些发慌。
牛胜发现刘文厚再也不像以前了,每天很少和他说话,吃喝完就睡,找不着以前和他那种亲密的感觉了。他觉得奇怪,他欠了谁的外债呢?会不会是贪污啊?听说刘文厚在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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