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了,五月的初恋

别了,五月的初恋

陇阪散文2025-06-07 09:02:00
离二十年前的那个日子又只差一两天了,心情又禁不住地有些激动。整整二十年前,也是这样一个花红柳绿,满目春光的五月,我离开了她,告别了那个黄土高原边上的一个小城,也从此告别了那段酸涩的恋情,告别了难忘的初
离二十年前的那个日子又只差一两天了,心情又禁不住地有些激动。
整整二十年前,也是这样一个花红柳绿,满目春光的五月,我离开了她,告别了那个黄土高原边上的一个小城,也从此告别了那段酸涩的恋情,告别了难忘的初恋,这一别就是整整二十年。我也从一个懵懂的青年,步入不惑的年龄,人生有多少个二十年可以任我们挥霍啊。
在那个小城复读时,由于得到了她的许多帮助与照顾,所以我从感激与激动,逐渐地发展到喜欢,直至最后的爱。
1987年已是秋风萧瑟的季节,我有些心灰意冷地来到了这个黄土高原的小城。火车喘息着爬上高原时,我对面的一个旅客惊讶地对我说:“你的鼻子!”
我用手一摸,都是鲜血,我不知道是由于高原的反应,还是精神过于紧张。因为我要到一个陌生地地方,开始我的求学之梦。而究竟是否能圆了这个梦,我心里仍是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因为接连两次高考的孙山名落,已经使我坠入了人生的谷底了。
在那个小城的一所三流的中学里,我安顿了下来,因为我的一个亲戚在那里任教。我也从理科转为学文科,希望用这样的改变来改变我的人生,做学业的最后一次的冲刺。
学习是艰苦的,枯燥的。但为了母亲的眼泪,为了实现自己的理想,为了不让家人再次为我失望,我只有忍受寂寞,甘受劳苦,读书读到了发狂的地步。
在我最需要别人理解和帮助的时候,她出现了。她不美丽,甚至让人觉得有些冷淡。但对于我却很热心,显示出少有的同情与关怀。她无论在学习和生活上都给了我许多帮助,使我在那将近一年的拼命式的学习里,得到了许多慰籍。渐渐的,我对她产生了异样的感觉了,甚至有一段时间书都念不专心了。总是幻想,如果这个人是我以后的爱人,生活该是多么的幸福啊,于是就做了许多许多甜美的梦。
在一次下晚自习送她回家的路上,在洮河边上紧紧地拥抱住她,并把脸紧紧地贴在她的脸上。她被我一时的举动惊呆了,但即刻就做出了很愤怒的表示,拼命地推开我,挣扎到一边,路灯下我看到她的脸也被气得到发白:“你干什么?!”
我想说,想说许多的话,想对她解释,可嘴却张不开,喉咙也干涸了。只是不知所措地垂着手站在一边,气喘得厉害。我想说“我爱你,真的爱你”,但我说不出口。
她气呼呼地一个人走了,根本就不听我的解释。我在大街上走到很晚才回到住处,怨恨自己的冲动与唐突,埋怨自己伤了一个善良的姑娘的心。但我心底里总是有一个声音仿佛在喊:“我真的爱你。”
接下来的几天里,我见到她总是低着头,因为我觉得做了很出格的事情,不好意思再面对她善良的眼神。但她却表现的很大度,好象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春节过后,我们又恢复了从前的和睦,她也好象对我有些依恋或依赖了。她把她家里的许多事情都说给我听,让我帮她出意见,也邀请我看过几场电影。我虽然没对她明确地表白过爱,但她仿佛默默接受了这个现实,我们有些难舍难分了。
五月来到了,天气热了起来,满眼的花草,满目的苍翠,我们的朦胧的恋情荡漾在春风里,我也和她更加难以割舍了。可这个时候,我却该踏上归途,参加高考报名和准备考试了。
临别的几天里,我为比较要好的同学们每人作了一副画,当然也给她精心画了一副。画的是一对仙鹤,互相依偎着伫立在翠竹边,旁边题款到:“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我想,她能明白我的心迹。
就要分别了,我不知道这一去什么时候才能再次相见,我的心里很难过。我记得最后一次从她家出来,我坚持着自己不回头看,但终于忍不住回望了一眼。见她把窗子打开,站在那里向我挥手。我强忍着不再回头,心里默念着她的名字。
从她家出来前,她塞给我一封信,并恳求我一定要火车开动的时候才能打开看,并说她会到车站送我。
但直到火车开动,并没有看到她的身影,我心里不免平添了几分失落。她为什么食言?我多想再最后看到那熟悉的面庞,难道这最后的一面竟成了奢望吗?
火车开动了,我向欢送我的同学们挥手告别,再次看窗外所能看到一切。别了,我的同学;别了,我的初恋。
在奔驰的列车上,我打开了那封信。信的大意是,她很高兴和我在一起,度过了很多快乐的时光。她说她不来车站送我,是因为不愿意看到分别的痛苦,但她说,她会在一个很远的地方默默地看着我,为我送行,为我祝福。信的最后有这样的三个字:“我爱你”。
这个不善表达的姑娘,终于用这种方式说出了自己的想法,虽然不是当面对我说的,但我知道那是她真实的语言。
高考前是冲刺的时候,在那两个多月里,我们互相写了几封信,互相问候,互相鼓励。
1988年的中秋附近,我和她分别被不同的大学录取,她在S省的省城,我在H省的省城。
大学期间也写了许多信,但我渐渐得觉得她有些冷淡了。我不清楚为什么,写信问,又问不出什么原因。
就这样不冷不热地度过了四年的大学时光,快毕业的时候,我到那个城市看望她的父母,顺便把我们两个事情提一下。从她父母那比较客套言谈与冷漠的态度里,我似乎感到了什么。
终于,有一天,我收到了她母亲的一封信。大意是经过全家的“艰苦工作”,已经说服她了。并认为两地分居的生活不会幸福,也不现实,并给我举了一个她婊姐的例子。正好那段时间她一直没有来信,于是我断定,看来是她们意见统一了,她终于屈服了。虽然我们之间并没有什么海誓山盟,没有什么信誓旦旦,但发展到谈婚论嫁之时,却发生了这样的变故。还好这样的变故于我来说还是有些思想准备的,所以并没觉得特别的突然。所以,我很慷慨地给她的母亲回了一封信,写了几句很潇洒的语言,并祝她好运了。
再见她时,她已是一个十二岁女孩的母亲了,并且离了婚,看来她母亲当初所希冀的情况并没按照意愿发展,朝朝暮暮斯守的两人也并没有比两地分居的两人的境况好到哪里去。
我向她提起了当年她母亲给我写的那封信,她睁大了眼睛,异常的惊讶,那意思分明是:难道会有这样的事?!
一切都过去了,我们并不能埋怨她的母亲为她所做的一切,任何一个母亲都不会把一个女儿交给一个前途未卜之人的,更何况我们当时确实受着许多现实条件的制约。
但她说了一句使我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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