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读《生死疲劳》
《生死疲劳》是一部有关农民题材的长篇小说,总的感觉是莫言这小坏老头儿很自恋。这部小说描写的是五零年到两千年的50年的历史,从土地改革说开来,刻画了那个时期作为地主出身的西门闹、农民出身的蓝脸在这场翻天
《生死疲劳》是一部有关农民题材的长篇小说,总的感觉是莫言这小坏老头儿很自恋。这部小说描写的是五零年到两千年的50年的历史,从土地改革说开来,刻画了那个时期作为地主出身的西门闹、农民出身的蓝脸在这场翻天覆地的历史剧中各个时期的角色转换,话题沉重,让人深思。可就是这么个宏大背景的小说,被莫言这小老头儿经常这样调侃:莫言在他的《xxx》小说中这样写道……不知道别人怎样看,反正我觉得怪怪的,就像吃饭吃得正香,突然“咯吱”一声吃了一颗小石子儿。我不否认他的《红高粱》、《丰乳肥臀》(我就看过这两部)……作品的影响力和实力,可看《生死疲劳》总感觉像小时候看露天电影,正看到关键时候,安排了一场十多分钟的“加片儿”;看着那些作品中的文字,就像一块豆腐掉进煤灰里,吹吹不得、打打不得、扔了又怪可惜的。于是只能耐着性子把那些插过来的杠子文字读完,不爽!也许这是他对自己作品的一个崭新的突破,可咱欣赏境界高不上去,累。还有一个感觉就是他第五部所谓的“结局与开端”中人物突兀、结局荒唐。尤其是莫言这小老头儿最后非要把蓝开放这个优秀的警察扭曲人性,牵强地追求落魄的庞凤凰的畸形恋情,更让人觉得这小老头儿太残忍,还有那么一点点庸俗。一双同一祖母的男女,非要落下个乱伦的恶名,让蓝开放在这些愚昧的变态情感桎梏中自绝。怎么看怎么让人觉得作为农民出身的这些人物,怎么就不能有那么一个半个的可以摆脱这些低级的束缚。农民,就非要愚昧和混沌么?我想,他在努力突破了一些方面之后留下的就是在另一些方面遗憾的缺失。当然,我也不知道缺了什么,也许是我缺少欣赏作家文学作品的品味和格调。
不过,总的评价还是《生死疲劳》还是一部不错的作品。他在小说中用了大量的笔墨和人物刻画栩栩如生的表达着农民和土地复杂深厚的关系,农民的命运在时代的浪潮中跌宕起伏、翻云覆雨。
新中国成立后,我国的土地革命经历了互助组、人民公社,80年之后的包产到户、分田到户,由集中到恢复到分散,作为农民代表的主人公蓝脸不屈不挠,顽强、乐观、坚韧地热爱着他的土地,就像莫言说的“没有土地,农民像浮萍一样飘摇。”还记得05年温家宝总理掷地有声地说:“农民对土地的经营、生产自主权长期不变,永远不变。”蓝脸要是知道咱温总理说的“我们对中国农村改革和发展是有长远考虑的”重要指示,该又是怎样一副心情哪!只可惜,就为了入社问题,蓝脸和蓝解放背负着钉子户的阻遏,当然还有西门闹那头倔驴演绎了一场多么鲜血淋淋的历史剧。蓝脸与迎春身心的剥离,与公社的对抗,与西门金龙的反目成仇;西门驴瘸着一只脚耕种的情景、西门牛被暴打屈死在自家土地上的震撼,这是一场生命的抗争。蓝脸抱定着毛主席“入社自由”的指示,用倔强与苦难抗衡着,终于迎来了包产到户、分田到户的春天。尽管莫言纰漏现实中这个单干户最后无法忍受而自尽,但那个人物形象震撼着这些农民的儿子,他的精神是胜利者。
《生死疲劳》故事情节的线索就是西门闹的六道轮回。西门闹始终认为自己是一个好地主,没有害过人,还很善良。在土地改革中被枪毙,怀着极大的怨恨在阎王那里不屈不挠地抗争。阎王将他托生一世为驴、一世为牛、一世为猪、一世为狗、一世为猴,在他消除了仇恨之后,最后托生为人。阎王说对西门闹的转世投胎不是玩弄,“这个世界上,怀有仇恨的人太多太多了。我们不愿意让怀有仇恨的灵魂,再转生为人,但总有那些怀有仇恨的灵魂漏网。”
莫言说自己其实对佛教本无研究,《生死疲劳》引自佛经中“生死疲劳由贪欲起,少欲无为,身心自在。”莫言说佛教认为人生最高境界是成佛,只有成佛才能摆脱令人痛苦的六道轮回,而人因有贪欲则很难与命运抗争。这让我想起我们常说的“无欲则刚”。因为人们在生活中有了无数个很多大大小小多多少少的欲望,所以人活得很累、很疲劳。欲望越多,实现的不论多少,都会陷入更深的欲望之中,人怎么能不累呢?也只有脱离了人的欲望追求,达到莫言说的佛的境界,也许才会脱离生死轮回。这又让我突然想起曾经看过这样一段话,大概意思就是说:把自己当成别人、把别人当成自己、把别人当成别人、把自己当成自己。参悟了这些道理你就能成为一个一生都很快乐的人。权且就把它暂时理解为保持一种阳光的心态吧。
从西门闹的六道轮回中,不难看出,不论他投生为何种牲畜,始终没有离开西门闹这个家族,也就是说,他虽是牲畜之躯,却从来没有离开过生养他的土地——东北高密;也始终用一种畜牲的但却还不曾泯灭为人的印记的目光审视着命运。这样一种生命、土地、命运、社会、历史错综交织的复杂关系,构成了莫言这个章回小说夺人耳目的效果。从蓝脸儿到蓝解放再到蓝开放,这个不幸的命运虽没有西门闹那样的轮回,却也在荒唐戏弄着这个龌龊的世界。直至大头儿子蓝千岁的降生,把命运交托给黄互助的神奇的头发,炙成灰烬,用牛奶调匀喂下,发在人活,发亡儿死。两个人物的生死轮回又系到了一起,就像当年西门闹从破庙处把蓝脸捡回家一样,冥冥之中,一种生命的轮回是人始终也摆脱不了的。然而,西门闹如此执拗的想托生而五道轮回却不成,第六道的生命转机,又难道不是苦难的累加而质变得来么?
你瞧,珊瑚之所以色彩斑斓、形态万千,白的如晶莹剔透、红的若骄阳似火、粉的似出水芙蓉……大自然想用火山喷发毁灭世界,而弱小的腔肠动物珊瑚虫却汲取了火山灰,让自己死后的生命变得绚烂斑斓。可见,不论多么深重的灾难、多舛的命运,只要你积极地去适应、改变生存环境,历经磨砺、经历风雨,那么,再多磨难也会孕育着无限的生机、命运瑰丽的转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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