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遗世的爱恋
壹、网吧我走进风云网吧,空气无端地变得稀薄,胸口感到翳闷,里面黑压压地坐满了人,这是一个颓废的城市,总有许多的颓废、无聊的人充塞这里的空间,每次走进这里总有一种恐慌感,总担心找不到坐位,可又不得不经常
壹、网吧我走进风云网吧,空气无端地变得稀薄,胸口感到翳闷,里面黑压压地坐满了人,这是一个颓废的城市,总有许多的颓废、无聊的人充塞这里的空间,每次走进这里总有一种恐慌感,总担心找不到坐位,可又不得不经常来这儿打打牙祭。
我的那台破旧的二手笔记本,三天两头地抗议罢工,总是一付病焉焉、要死不活的神态,要不干脆死在那儿。编辑部的那个讨厌的老张头总是像催命地似的要我交稿,今天是非得交上一篇应付差事了,食君俸禄、忠君之事。我并不喜欢文字,甚至讨厌写文字,我厌恶编造一个个虚假的爱情故事,我老早就不相信爱情,压根儿唾弃爱情,爱情是啥玩意儿呀,不过是两个无聊、寂寞的人在一起玩的游戏,以打发无聊空虚的时间。而我的文字里却必须塞进这些虚假、做作的东西,好增加一些看相、卖相,以吸引市俗的眼球,就好比一个妓女涂脂抹粉以便用来勾引嫖客。每当我的笔下成全了一对傻逼男女的爱情故事,我的胃就要难受好几天,食欲不振,总有强奸爱情的罪恶感。为了裹腹,为了换取几张肮脏的纸币,也只好出卖自己的良知和灵魂了,好在我的良知和灵魂也早已肮脏得一塌糊涂,难得找到一块干净的地方,总算损失不大。
我的眼睛在网吧里瞄来瞄去,企图在那密密麻麻的空间里寻找一处空隙。功夫不负有心人,总算瞄到右角落里有一台电脑前似乎缺少一颗人头晃动。我费劲地在那紧张的空间里穿擦,好不容易挤到那张电脑前,不禁大跌眼睛,不知是哪里横空出世的一位仁兄,居然有这等雅兴、这样的气度,在这闹哄哄、气氛兴奋激动的闭闷的网吧里呼呼大睡,那位老兄雅梦正酣,口水都快流到电脑桌上了,我胃里一阵作涌,恶心得想吐,转身向外走,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似乎除了这儿,再也看不到一处空白了。我来到那位老兄跟前,硬着头皮轻轻地推了推,那人稳如泰山,毫发未动。我只好用力地一推,这一推不打紧,那椅子向里的一条腿倾斜向下踏下去了,所幸这椅子是靠墙的,没有完全塌下去,只是那样半空地悬挂着。那位睡着了的仁兄打了一个趔趄,身子不期然地向墙边滑去,口水像面筋似的涎去几里远。半边身子歪倒在墙上,幸亏有这堵墙,不然恐怕要像孙悟空样翻筋斗云了。
那位老兄自是从黄粱梦中惊醒过来了,脸上有一丝惊慌与愕然,更有好梦惊醒的愤怒,眼前当然是没有了梦中的黄粱妙境,一双还充满血丝的眼睛愤恨地盯在了我身上,好像要吃人似的,我心里不期然地格噔了一下,有些慌乱,但脸上还是故作镇静。
“哦,呵,你好像还没睡好,不打扰了,继续、继续!”我转身想溜走了事,看那架势也崩想打那电脑的主意了。
“什么,就这样想走?”那家伙一手撑着墙,将椅子扶稳,一手抓住了我的手,我细瘦的手骨仿佛被捏碎了似的疼痛。
“干什么,干什么,你想怎么样?”我痛得嗤牙裂嘴。
“想怎么样?你把我推倒了,连一句对不起也没有,还问我想怎么样,你倒是很理直气壮啊!”那家伙气势汹汹地瞪着我。
“对不起,行了吧!我能走了吧!”我心里有些惊慌,嘴上却是不输气势。
“还不行,我的背撞到了墙上,骨头都快要撞散了,你得给我按摩按摩。”那家伙眼睛邪邪地笑着,分明在刁难。
“想得美,老娘也不是吃素的。”我一下子气血往上涌,口不择言。
“呵呵,够味,合老子的味口,老子也是专吃浑的!”那家伙开心地大笑。
“我怎么知道那椅子那不经事,一推就散了架?而且电脑是用来上网的,不是用来睡觉的,你根本就是占着茅坑不拉什么。”我懒得说出那个不雅的字。
“不拉屎是吧,我想拉呀,不过你得给我揩屁股。”那家伙厚颜无耻地说。
“无耻、下流!”我转身想走,那家伙一把将我的手一带,一下子就拖到他的身边。
“不是看你这张小脸长得还算精致,我早就让它变成联合国的地图了,你不是想‘拉’吗?我让给你‘拉’呀,而且我还免费地提供这双大腿,给你当沙发,你‘拉’不‘拉’呀?”那家伙一脸的坏笑地看着我。
“可以呀,不过得很长时间,而且你的手给我放规矩点,你现在反悔还来得及,”我恨不得向那张脸上挥上两拳,让它变成鸡冠花。心里想着那必须上交的稿子,只得萎屈一下了。
“你是说你要‘拉’很长对不对?行呀,我正想效仿柳下惠,体验一下坐怀不乱的难度到底有多大?说不定我还能超过他的纪录,取代他,扬名千古呢!”
我无奈地盯了那张脸一眼,抬起腿,向下重重地坐在了那家伙的大腿上。
“哇,你能不能轻点,你差点坐在我那里了,你是不是想引诱我呀?”那家伙将脸凑近我耳边说。
我扬起右手肘,狠狠地向后捅了一把,那家伙倒是很机灵地向后一闪,坐好了。
我打开电脑,开始在上面敲起那些乏味的文字起来。
“原来你是卖字的呀,又写那些无聊的、烂得掉牙的爱情小说呀,切,还不如去睡一觉,”那家伙在我身后叽叽喳喳地说着,倒还中规中矩的。
总算将稿子完工,我摔了摔发麻的手,正准备起身,突然轰隆一声,我的身子向后翻仰过去。
那家伙不知什么时候又睡着了,没有保持住椅子的平衡,这次椅子可没上次幸运,承载了两个人的重量,彻底地四分五裂、五马分尸了。而我也像孙悟空一样威风了一回,扎扎实实、漂漂亮亮地翻了一个筋斗云。那一声暴响,一下子吸引了网吧里众网友的眼球,毕竟现实鲜活、生动的画面,要比荧屏精彩、有趣得多。我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在众目睽睽、像欣赏猴子把戏的目光中逃难般地朝网吧门外跑去。我看到那家伙也跟在我身后朝门外走来,赶紧冲上路边一辆的士里,我向着朝我急急地挥手跑过来的家伙,做了一个得意的鬼脸。
贰、风
我回到我那间杂乱无章的十几平米的处所,一屋的狼藉,桌上乱七八糟地堆满了书,还有我那台破旧的二手笔记本,墙上横七竖八地贴满了当红名星的艳照,地上到处都是废弃的旧报纸,还有我临时用的手稿件,床上被子随意地歪扭着,我从不收捡我的房间,我总是任它们姿意地霉烂着、颓废着,如同我一身的颓废。我将自己摔在那张如狗窝般的床上。扯上那床被我拉扯得有些凄惨的被子蒙在头上,将自己严严实实地包裹起来,我不想看到这房内的一切,不想对着它们。因为我总是在它们身上看到了风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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