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激情

瞬间激情

六府小说2025-06-19 01:38:26
七月了,天空却是一副阴凉的样子。这又是江南的梅雨时季,雨淋淋沥沥地在门外下着,下得人心里乱糟糟的。她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面对着一扇窗,一本张爱玲的小说在双膝间静静地躺着。曾经她以为自己可以在言情小说里一
七月了,天空却是一副阴凉的样子。这又是江南的梅雨时季,雨淋淋沥沥地在门外下着,下得人心里乱糟糟的。
她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面对着一扇窗,一本张爱玲的小说在双膝间静静地躺着。曾经她以为自己可以在言情小说里一直沉迷下去,因为她喜欢执着而浪漫的爱情,喜欢一个男人死去活来的爱,喜欢在爱里做着天荒地老的梦。“做梦是女人的权利。”她一直都相信这句话。
茶几上的电话铃此刻依然没有响起,一个礼拜了,她不知她做错了什么,使他竟然那么忍心将她弃在这雨季阴凉的日子里一语不发地走开去。他的手机中无情地重复着关机的提示语,她害怕听到那个声音,这会让她浑身处于一种崩溃的边沿,可她又无法不去拨那个号码,真不知那是属于女人的痴情还是犯贱。
雨沿着那扇窗流淌着,滴着滂沱地水珠,一颗一颗地流进了她的心里然后又从心里化作泪珠儿爬在双颊上。爱情的开始是没有理由可以遵循的,而爱情的结束则更是不可思议的。他走得无声无息,就像他出现时那般地突如其来,连一些恍惚的记忆也被揉得支离破碎。
在沙发上,她屈坐着,时间既是漫长的又是短暂的。王菲的《棋子》在音响中怨声怨气地唱了又唱,和着那雨声一起演译着曲终人将散去的落寞。
仿佛就在这一时之间,她忽然有意识想去干点别的,像似灵魂出窍后猛然的一次回归,她居然觉得自己饿了,所幸的是那并不是爱里的饥饿而是她的胃真真实实地在作怪。
她下了厨房,本能从冰箱里取出一包快餐面然后又放进锅里去煮。这一切开始进行地不慌不忙,她几乎已经下定决心不在往事里回首了。
可偏又是这个时刻,客厅的电话铃声大作。“该死。”她轻声地骂了句,却不知自己的这声骂是冲着谁的。锅里的水正在沸腾,她慌乱着,铃声响得越来越急切,她的爱情又来了!她惊喜地想。于是她跌跌撞撞地跑过去,拎起话筒:“喂。”了声,泪水立刻夺眶而出。
对方的声音很轻,让人听来有些无助。他说:“是你吗?”仿佛是病着了,那发音喉咙干巴巴的,喘着些轻微的鼻息。“能来看看我吗?我很不好。”可那声音不是他的,她听出来了,当即便问:“你是谁?”拭去眼角的泪极冷漠地将目光抛给门外的这场迷离的雨。
“你忘了我不要紧。”那人的鼻息加重了,间或还急促地咳了几声,近乎软弱地说:“我病了,只想让你来看看我,没有别的意思。”她作了几秒钟沉默,而后平静地告诉对方:“对不起,你打错了。”
她的心里一阵地沮丧,灵魂又不见了。她虚飘地拖着睡裙的带子又去了厨房,开水在锅内起着沸腾的泡,一个个白色气泡争先恐后地冒出来,接着顺势淌到锅沿外,弄得灶台上一片狼狈。她被动地关了煤气,重新走到客厅里,在沙发上坐定,从睡裙的口袋中取出一包香烟。那香烟的壳子上写着“与君初相识,犹似故人归”的句子,让她的想念蓦然间变得极其可悲。
她燃起烟,有力地抽了几口后又无趣地把它揿灭在烟缸里。这时电话铃再次响起,她以迫不及待的动作对着话筒拭探性地问:“喂?”还是那个无助的声音软弱地在她耳畔央求着:“你来看看我吧,求你了。”倾刻间,她感到那男人简直有些莫名其妙。“我说过,你打错了。”她不耐烦地说,随后又迅速地挂断了电话。
门外的雨无休止地下着,这个世界乱糟糟的。
他难道真要将她弃在这儿吗?连房子也不准备要了吗?可她毕竟是他爱过的女人呵,扮演着“狐狸精”的角色。这“狐狸精”的称谓,她曾经意得洋洋地担当着,甚至还暗中取笑着他那位无能的老婆,笑那女人没有能力守住男人的心,终被人偷了去。
而现在谁是又一个偷心的贼呢?想到这里她难免有些慌张。
电话铃发了疯似地又那里骚扰着她的耳朵,她开始彷徨了起来,接与不接使她举棋不定,她怕这又是一场空欢喜,怕听到的又是那个陌生的声音。那男人怎么了?她转身朝那部电话机凝神地看着,凭着一丝侥幸的心理伸手去接电话,“喂?”她低喃了句。那端的声音仍脆弱着,沉重地鼻息使他的发音略微困难了起来“你来吧,就一会儿,从今往后,我不会再烦你了。”她恼了,真不明白上苍怎么会接连地跟开她这种啼笑皆非的玩笑:“告诉你,你打错了!”她大喊,而后只“啪”地一下便将听筒重重地搁下。
铃声固执地响在那里,她烦乱着,恨不得拔掉电源以摆脱这无端的纠缠。可她没有这样做,在潜意识里,这个女人还有所期待,怀着她那个可怜的已破碎不堪的梦。那尖锐的叮铃声在这个雨天显得相当地无辜,仿佛在是一个被人丢弃了的孩子哭泣着迷茫地寻着他最初与最终的归宿。
她的又一支烟抽到一半,烟雾在那里袅袅地散开去,女人那张曾经艳丽的脸像朵败了的黄花,憔悴中有种凄清的美。她一只手夹着烟,另一只手出于心上的那份期待而终于迟疑着地接了电话。
“喂。”那人先是一句,急急地费力地说:“就算是可怜一个陌生人请你也来一下,好不好?在这个城市中我没有别的朋友,我病了几天,也许快要死了。。。。。。”说到这里男人忽然停顿了,强烈的咳嗽声从电话的那端迫切地转来。
电话没有挂,她蓦地感到一股热流袭击着她的全身,往事似乎已遥远得让她无法去想,时间正洗涤着一切记忆。多少年了,有个男孩说着同样的话,而她竟无动于衷地笑着,那笑里隐着一把刀,片刻间便割断了所有的爱以及作为女子的柔情。那是个初秋,天空也像似要下雨的样子,她以为离开初恋的那个他,她不会有丝毫的悔意,甚至不会去想念。呃,想念对她来说是个奢侈品,她要不起。分手后,男孩曾那么热烈地盼望着她的回归,可她还是跟人走了,仅仅只是由于那让她背叛的人有着诗人般浪漫的语言与野兽般疯狂的欲望。她痴迷着,压根儿就忘了要回归,但意外的是此刻的寂寞竟成对曾经的一种报应。
那端的人还在咳,徒地,让她有一种撕心裂肺的疼痛感。“你在哪儿?”她问,那人断断续续地说着话,将住址告诉了她。紧接着她便放下电话直奔他那里。
车窗外的雨下小了,一丝丝地像泪珠般地淌着,使外界的景象一片迷离。司机不慌不忙地开着车,她说:“快点。”而声音却哽在了喉咙里。
男人的住处不远,居然很快就到了。那个地方正确地说,是某处大楼底头的地下室,潮气很重。她一进去就闻到一股怪怪地只有男人才有的味道,说不清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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