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凤的人工授精站

四凤的人工授精站

康伯小说2025-09-28 00:41:44
长江巫峡口岸有个叫石柱子的村庄,四面都是陡峭的山梁。这天中午,一个妇女身背竹篓艰难地攀山而行。突然,她抓住的一把枯草被她连根拔起,她失去重心一下子足足滚了5米多远。她挣扎着爬起来,看见自己从头到脚都沾
长江巫峡口岸有个叫石柱子的村庄,四面都是陡峭的山梁。这天中午,一个妇女身背竹篓艰难地攀山而行。突然,她抓住的一把枯草被她连根拔起,她失去重心一下子足足滚了5米多远。她挣扎着爬起来,看见自己从头到脚都沾满了泥土,便掏出随身戴着的小镜子,捋了捋凌乱的秀发,还对着镜子傻笑了一番。这是她才发现竹篓里的宝贝不见了,她沿着自己滑倒的痕迹寻找甩掉的东西。竹篓里有几个很大的注射器和一段一尺多长的橡皮管。这些东西找到了,她才喘了口气;忽然,她急急地解开贴身衬衣的纽扣,颤抖地从怀里摸出一个小瓶子。那是一个白色的玻璃瓶,里面盛着乳白色的液体……
四凤竹篓里的注射器,橡皮管,揣在身上的“乳白色”小瓶,这些“宝贝”到底是干什么的呢?


红花岭村位于美丽的神农溪畔,这儿依山傍水,风景秀丽,靠着神农溪的美名,红花岭村成了远近闻名的富裕村。四凤就是村支书谭德富的女儿,说到谭支书,他可有威风煞气,气儿不顺时跺跺脚,能叫各家的房梁纷纷落尘;酒足饭饱打个嗝儿,能叫邻近几个村子都蒙上酒糟的酸腐味儿。他在红花岭村可是一个响当当、了不得的人物,到红花岭村投资置业,你先得拜一拜这位“千夫长”,谁也离不开他的帮衬。
四凤是谭支书的心肝宝贝儿。8岁时,四凤妈猝然去世,他再也没有讨老婆。谭支书一手将四凤拉扯大。四凤从小学,初中,高中,读到了中专。腹有诗华气自华,四凤称得上红花岭村一带最标致也最有才气的女人。中专毕业后,她没有象其他女孩子一样,前往广州、深圳打工,她毅然留在父亲的身边,尽尽女儿的孝道……
四凤继承了土家族女儿爱唱歌的遗传,田间劳作的人们最喜欢听她的“撒哟儿河”……
日子也过得飞快,仿佛就在转瞬之间四凤已像个熟透了的苹果,已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红花岭村周围一带的青年才俊,差点就踏破了四凤家的门槛……可是她就偏偏相中了旧县坪村的一个复圆退伍军人。这个小伙子叫李书贵,拉得一手醉人的二胡。复员后在土家村寨里当起了一名兽医。四凤和他闪电般地在那亲人们的祝贺声中结合了,据说,四凤结婚这天,是李书贵是雇八抬大轿把她接过去的……
婚后的日子是幸福、甜蜜而短暂的,不久他们便有了自己可爱的女儿。土家人族人有个“分家”的习俗,男人成家后有了孩子,就得“分家”另立门户。
四凤永远也忘记不了刚分家时的那段艰难岁月。起初夫妇俩是到长江边撒网捕鱼挣点小钱;后来改种柑桔、大棚蔬菜、培植花木。再后来,她俩又在公路边办起了一个代销店,因为本小利微,差点连本都赔光了。
下一步的致富路该怎么走?四凤成天琢磨着,在丈夫面前唠叨着,催促丈夫帮她出个致富的点子。一个三更天,女儿早已进入梦乡。李书贵轻轻把四凤推醒:“我有个想法,不知道你敢不敢干?”
“只要能干成,上刀山我也敢!”四凤从被窝里豁地坐起,“你快说,叫我干啥?”
“咱们办个家庭牲猪人工授精站!”
四凤瞪大了迟疑的双眼,疑惑地问道“牲猪人工授精站?”
李书贵一字一板,从牲猪的人工受精技术研讨会,谈到了牲猪人工授精的市场、前景和生猪养殖收益。
四凤越听越来劲,越听越没有睡意。她轻声细语告诉丈夫:“干!”那话音落地却铿锵有力。


“约克”自江苏宝丰来到她家时,就从没来没有放下过“欧洲血缘”的架子。清早便用头部撞击四凤家的猪舍,撞得额头一块块青紫。昨夜,它又没有睡稳,压抑、腻烦,难以言状的欲望迫使它不时发出低沉的长吁。
门开了,四凤送来了早餐:两只生鸡蛋,一桶稀粥。还热情地呼唤着:“哟——哟——”
约克抢步上前,吞下两只鸡蛋,却一脚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地将饭桶踹翻。
四凤一气一急,忙扶起饭桶,沉下脸瞅着约克。
约克目空一切。它抖抖自己那高一米、长两米、重达五百多公斤的身躯,用两只铅灰色的眼球斜视着主人。它似乎什么也不怕。它可是见过世面的。它的父亲出生在大洋彼岸的美利坚合众国。它曾供职在一家规模较大的人工授精站,几个壮汉使出浑身解数都没能将它制服,何况眼前而临的还是一个丰韵少妇?
约克蔑视着,等待着。可是,它很快发现漂亮女人的脸色缓和下来了,默默地将稀粥倒入食糟,然后用手轻轻地拍了拍它的脊背。
约克饿了,早已饥肠辘辘了。它好一阵狼吞虎咽。
现在,约克好像平静了许多,靠在墙角开始享受从天窗里射进来的阳光。她轻手轻脚地端来一盆消毒药水,把一个用白纱布蒙着的大搪瓷缸子放在地上,并拖来一个类似约克身材的木架子。自从她下定决心办家庭牲猪人工授精站,已经向银行贷款五万元,盖起了特别猪舍,采精室,还几次从县城里请来技术员学习操作技巧。技术员、丈夫和她都为调教约克耗费了心血和汗水。现在她要独自与约克较量了。约克是由于性子粗野、屡教不服,被宝丰人工授精站当“废品”处理的。
她要驯服它!
第一次走进采精室,瞅着这个庞然大物,四凤紧张得心跳,手心和脚心同时往外沁汗。几次鼓足勇气上前,手刚刚接近它的腰部,它便暴跳如雷。她的脚被它踩得红肿,此刻还在隐隐作痛。
“哟——哟——”她亲热地呼唤着约克。
约克身子虽然没动,眼神却明显地温驯了许多。
四凤发现约克背上有有好几处被蚊虫叮咬过的红斑,她便用手为它轻轻地搔痒。约克感到舒适、惬意、痛快无比,情不自禁地摇了摇尾巴。
她又轻轻地拍拍它,示意它往前面看。
约克爬上了木架子……。四凤惊喜交加地蹲下去,伸出自己灵巧的手,竭力地使约克感觉不出什么异样。
她盯着那浓浓的白色精液通过纱布过滤流进搪瓷缸子里,四凤激动得眼眶发热。她已准备腾出一只手去端消毒药水,没料到约克不烦恼了,气恼之下肚子用力地向前一拱,木架子倒了。装消毒药水的洗脸盆也翻了。四凤被它搡出五、六尺远,头上撞起了个血包。但她手里去没有扔掉装有精液的缸子。她猛地从地上站起来,冲出采精室,站在院子里激动得大声呐喊:“我成功了!”


又是大雪封山的日子了,四凤披着一身泥雪,跌跌撞撞地走进了肖家坪村。
她是应村里一位养猪户之约特地赶来的。她匆匆地赶到猪舍,俯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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