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灭

春灭

谢郎着帽小说2025-06-28 08:53:59
一、五千两黄金与四颗人头一轮斜阳悬挂天宇,在即将离去前尽情挥洒着如血的美丽。残破的古道上,片片青草已破土而出,嫩绿的茎杆却不堪春风的陡峭,在伴着沙子阵阵袭来还带着寒意的风中不停的颤抖,傍晚的天色半明半
一、五千两黄金与四颗人头

一轮斜阳悬挂天宇,在即将离去前尽情挥洒着如血的美丽。残破的古道上,片片青草已破土而出,嫩绿的茎杆却不堪春风的陡峭,在伴着沙子阵阵袭来还带着寒意的风中不停的颤抖,傍晚的天色半明半暗,使得路边的棵棵垂柳在地面上投下的阴影也显得阴郁而摇摆不定。
一队人马自远处行来,中间是一辆由三匹骏马拉着的大车,高大的车轮急促的滚动着,在泥路上溅起泥尘,将刚沐浴了春雨才钻出地面的草皮压上了重重的印痕。
那大车车身以青色布幕遮盖得甚是严密,看不清车内装载何物,但在车辕上却插着一杆红色小旗,迎风猎猎作响。
车前一人胯下一匹红马,从头到尾竟无半点杂色,马上人身着红色麻衣,满头红发如火焰般竖起,这人生得狮鼻阔口,满面赤红,便是一双眼睛也仿佛有红色的火焰在燃烧。
马车左右各有一人一骑,左首是一个中年道士,身着淡清道袍,身形俊朗,面目清秀,只是眉目间有种近乎于妖异的艳丽。右首那人却身材矮小,一身灰衣,生得獐头鼠目,一双如豆般的小眼不住四处打量,半蹲在那高头骏马之上,远远看去好像是一只老鼠蹲在马背上,说不出的滑稽。
车后马上是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妪,这老妪身形佝偻,微驼的背,面上肌肤如核桃皮般层层迭起,只是那肌肤中泛着层层灰绿,很是怪异。
“火大哥,天色已晚,大家先吃点干粮罢,再往西十五里,便是桃花镇,我们今夜,就在哪里落脚。”那中年道士向当先红衣人道。
“好。”那红衣汉子瓮声答道,从马背取下干粮,分与道士与灰衣人。
“毒老前辈。”那道士手持一袋干粮,向车后老驱扔去,那老妪却一反手又将干粮扔了回来。
“公孙道士,不用管她,”一把尖细的声音自马车右侧响起,“她不吃干粮的。”
“不吃干粮,那吃些什么?”道士问道。
“蜈蚣、蝎子、蛇……”那灰衣人尖声道,“总之是令人作呕的东西。”
“无须子,你再多嘴,信不信我到你那老鼠洞里,把你那些徒子徒孙都捉来吃了?”那老妪道,声音犹如夜枭,甚是沙哑难听。
灰衣人看了老妪一眼,似有忌惮,不再答话。
老妪从腰襄中拿出一条小蛇,双手一翻,瞬间就剥下蛇皮,放入口中,吃得津津有味。

四人吃罢干粮,又自前行。
忽听得马蹄声起,三匹快马从远处急驰而来,转瞬间已至车前,其中一人伸手将车辕上那面小旗拔起,道:“让老子看看,是哪家镖局的镖旗。”
马车左侧那青衣道人衣袖微动,便欲出手,却被红衣人以眼色止住。
此时再看那拿旗的骑士,却如着魔般脸色惨白,双目定定的看着手中的小旗,口中低声道:“是血旗。”其他两人一听之下,脸色竟也与死人无异。
三人忽然不约而同地至马上翻下,跪倒路旁,持旗人将小旗双手举过头顶,交与红衣人,道:“我三人有眼无珠,冒犯了火前辈,还请恕罪。”
那红衣人尚未答话,身后传出老妪如夜枭般的笑声,哑声道:“知道有眼无珠,还不自行了断?难道还要我老太婆出手吗?”
三人向老妪望去,面上惊惧之色更重,连嘴唇都已失了血色,喃喃道:“毒婆婆!”
“我等既有要事在身,还是赶路要紧,毒婆婆,火大哥,我们便放他们一马吧。”那青衣道士道。
毒婆婆嘿嘿一笑,道:“你这道士,和你师父一般假仁假义,不过说话倒还有几分道理。”
一队人马远行而去。
那三人犹自失神,如泥塑般,跪在残阳薄暮之中。

夜幕降临。
一轮弯月,缓缓升上天宇。
大地寂静,静得可以听到风的叹息。
“公孙兄,此间桃花盛开,距桃花镇应是不远了罢?”当先那红衣人回首道。
“不远了,大家加紧脚程,两三柱香的时间便可……”那道士答至一半却突然停住,目光越过红衣人,看向前路的目光中带着几分惊疑。
红衣人一惊,回转身,顺着青衣道士的目光望去。
却见一白衣女子,约于前方七八步处,面罩白纱,立于月色之下,犹如一朵静静绽放的百合花,面向他们,淡淡望来。
那女子全身包裹于素白之中,却于右肩处露出一段肌肤,那肌肤如凝脂般光滑,肩颈处的曲线之玲珑,美得竟让人的呼吸都为之停顿。
红衣人眉头微皱,运目如电,向四处林中巡视,未见动静,回首沉声向另三人道:“大家小心。”当下勒住马匹,向那白衣女子道:“姑娘,在下火冲天,有要事路经此地,还请让路。”
那女子犹似未闻,一动不动。
无须子尖声道:“那姑娘,我说你是聋子还是瞎了?”
白衣女子目光向四人一扫,淡然道:“车里的东西留下,你四人自废武功。”抬手向无须子一指:“你,留下一双耳朵和一对招子。”声音如深谷清泉之音,说不出的冷澈、动听。
“女娃娃,好大的口气。”毒婆婆沙哑的声音自车后响起,语音未落,身形已自马上跃过大车,也不见她如何动作,却有数十点寒星自她掌中暴射而出。
那颗颗寒星于月色之下泛着点点青光,一望即知,皆是剧毒之物。、
白衣女子身形已被寒光包围。却见白光一现,那点点青光已如泥牛入海,全无踪迹。白衣女子左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条白绫。又是白光一闪,数十点青光向空中的毒婆婆飞去,
毒婆婆知那暗器厉害,不敢硬接,返身急退。
红衣人伸手入车中,抽出一条红色铁棍,呼的一声向那白衣女子当头砸下,这一击速度之快,如天际流星,力道之猛,更是有雷霆万斤之力。路边桃花被一棍所带起的强风吹起,只见片片飞花,煞是美丽。花雨纷飞之中,那白衣女子竟也如落花一般,向后飘去,躲开了这石破天惊的一击。
右侧那灰衣人突然出手,一根状如鼠尾的鞭子如毒蛇般卷来,卷住了白衣女子的腰。
便在此时那毒婆婆又自跃起,一双鸟爪般的手已扼向白衣女子的咽喉。
青衣道人的剑也已剌到。
白衣女子已避无可避!
她没有闪避,反而向青衣道人的剑尖上迎了过去。
持鞭的灰衣人只觉一股极大的力量将他手中的鞭子一拉,便已将他整个人从马上拉起。
青衣道人眼看着自己的剑已刺到白衣女子的衣衫,谁知眼前剑光一闪,只觉得颈中一凉,翻身落马。
剑光再现,削断了灰衣人的长鞭,灰衣人本在用力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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