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谁是谁的痛
洁一直想有这么一套房子,大大的,暖暖的,不是男人在迷醉后送出的,可是对于洁而言,她的薪水不要说买房子,连筑房子的砖块都卖不起。她是一个聪明的女人,所以甘于隐没在现实中,她现在跟的男人,给不起爱,所以她
洁一直想有这么一套房子,大大的,暖暖的,不是男人在迷醉后送出的,可是对于洁而言,她的薪水不要说买房子,连筑房子的砖块都卖不起。她是一个聪明的女人,所以甘于隐没在现实中,她现在跟的男人,给不起爱,所以她懂得索取物质。洁的男人,是好友以丝一直想要套住的钻石王老五郝政,为这事以丝一开始有些气愤,但是不隔几天,她又给洁捎来消息,出现了新目标,如果让洁自己认为跟以丝有什么区别:可能以丝是不缺爱,也不需要为谁而爱,而自己是需要在爱里生存,是自己付出的爱,还是别人施舍的爱,只是有爱存在,这条鱼就能活得更长久。有时洁觉得自己活得不完整,就如同自己的名字一样,不习惯别人称呼自己白洁,所以也就不记得郝政姓什么,但决对不姓郝,即使每每从他的一大堆证件上看到三个字,可依然不需要记得。
郝政说,记住,洁,你可以在这套房子里呆到想要离开为止,但是记得钥匙给物管,或许还会有下一个女人进驻。
郝政讲这话时,并不需要顾忌洁的感受,因为他认为一个成年人无理由去依附任何一个人,即使深爱她的男人都不行,而深知自己是不爱洁的,给她物质只是因为她像极了过去的那个她,只是那个她没有等到自己出头罢了,想要补偿,但却并不愿意分离感情。
洁一开始就听以丝提及他有个跟自已很像的女朋友,但是郝政从来不正面回应这件事,他想要的跟爱无关,跟需求有过,东西用旧了,就可以换新的。所以洁也就不再去跟一个没有爱的男人探讨深层次的话题,再假想的爱中,活得更满足。
洁回答说,好,会清理掉所有的不需要。
郝政微微转过背对着洁的身子,把她浓郁的青丝连同冰冷的身子一同揽入怀中,可是却如同喝进口的冷气流,把骨子都浸得吱痛,他不敢正视她的眼睛,害怕深深地沦陷其中。
洁并不迫他直视痛楚,刻意失忆就不愿意再回忆。
每一个清晨,郝政还在睡梦中,洁就已经步行上班去了,她喜欢享受早晨的清爽与清新,不想跟所有的人一起去挤那闷气的公交车,破坏一整天的好心情。或许洁的心情一直是那样落寞,不存在好与坏之分。
以丝啜了第一口咖啡后,就开始骂洁把自己看得太轻,郝政的车子,你不坐还会有别人坐,也许你坐上之后,他的心会在某个午后,阳光的影子浇铸到车里,他会因害怕寂寞,寂寞的男人是不会放走任何可以占据他生命的东西。洁听完以丝的劝诫,淡淡的笑了笑,这并不是剖白一个男人,更像剖白自己。
洁的生活除了上班,睡觉,就是等待,一生中像这样的等待不会太漫长,她总是看着向阳花这样自我诉说,花瓣的颜色是缎子般的金黄,如果能把它们抽离出来,做一件成衣,不仅艳丽而且清香吧,那么郝政是有理由喜欢新鲜的。
其实很多时候这种等待只是自我催眠,直到电话响起了。
今晚,不过来了。
电话里面肆意的娇嗔,与酒杯碰触的声响混在一起,不免让洁越发安静。
洁缓缓地说,好吧。
像漏斗瓶里流动的细沙,把耳朵凑得更近,会听见丝丝地吐舌音,这个距离只是有心人儿才会想到地;而郝政已经老了,老了的男人什么都有,就是没有那份对爱最纯的激情,他得到的口吻好如在路上遇到的一个陌生人,连点讨好之心都没有。
郝政推开像蚂蚁粘住糖的无名氏的女人,这些女人隔天一个名字,也只有她们有闲心把性情调理得如此优雅,无名氏女人媚惑地微蹙了双颦,纤长细滑手指欲插进男人火热的心脏,她们的心里,每个男人的心都是热腾腾地,可是她忘记了适可而止。郝政冷寞的用手掰开她像蛇一样游移的手指,递了小费给服务员,用极致温文尔雅的表情对女人邪魅一扬:这一杯我请,尽兴。然后抓起在外风尘了一天的西装,大步迈进夜色。
夜是清冷地,也是淡然地,投进它的怀抱还是感受不到一丝温热。郝政抬起高挺的额头,想寻找一颗在西南边遗落的星星,月光的余辉印染了整片西南的天空,星星也就真的遗落了。他怕一晃神,差点被呼啸疾驰的出租车撞散了魂。仅在指缝间,时间就流失,司机大骂不长眼,撞死一个少一个。郝政笑了笑,依旧一脸灿烂。
到家,像个过宿旅店的愉欢,在开门的一刹那,钥匙扣上锁孔的瞬间,洁就知道等待的奇迹出现,这是一种沉静,无须被人打扰的宁静,她依旧懒散的闭着双眸,微卷着身子,一手轻捏被单一角。
郝政开了客厅的灯,打开冰箱,抽了扎啤,刚才的酒喝得并不痛快,然后倒在沙发上,一罐一罐地打开,再一罐一罐地丢掉,屋子里充斥着刺鼻的气味与清晰的隐伤。
钟声在午夜过后敲得人心碎,逝去了一个一个美丽哀伤的日子,一个接一个地无力挽留。郝政没有力气再爬起来,走进卧室,也没有勇气再去面对。他知道彻头彻尾的失败,一直存在,自己从来不曾胜利过。
洁,听到酒罐击打实木地板的声音,想按捺无声的痛楚,可是这痛楚像抽了丝的绸缎,散得凌乱。一分一秒,秒秒分分,房子没有了生气。
洁拖着棉质软底鞋,这鞋子本身有吸寒的功效,但身体里拒绝不明物体的,带走的仅是脚底板摩擦产生的热量。轻轻地推开门,亦记不清是多少次这样清理现场的,清理掉不需要的,如果是这些酒罐与恶嗅的气味,那真的很简单。
清理掉如此现场,她总是会自言自语地说,以丝的选择与退让是明智地,没有一个女人喜欢酗酒的男人,而自己则是那夜间发着幽蓝光的小猫,无视睡眠,上天就会安排一些特别的事来减轻别家花盆碎掉的损失。
洁把郝政的头枕在自己的怀里,用发丝去抚爱他鲜明的棱角,男人失忆,胡渣会像一个疯女人在平原与高山上撒泼,累了就停止蔓延。
好想好想跟他进行一次梦呓对话,把那根刺从心底给他拔出来,可女人天生妒忌,既然这么相爱就痛苦一辈子。
一个人寂寞,一个人疼痛,是一个人的事。可是两个寂寞疼痛的人硬要在一起,海洋淹没了陆地的边界。
本以为繁华喧嚣的都市容不下一只可以会唱歌的鸟儿,但是郝政醒来,被那只没有踪迹的鸟儿吵醒后,他已忘却了昨晚有过酒醉的事,酗酒是无聊人干的事,自己是功成名就的。
透明烟灰缸上压了一张便签。
洁说,如果不小心有了,会是这样继续吗?
郝政只觉得耳朵一阵轰鸣,唯一能触动的器官也只剩下耳朵了,它可以在爱抚时奇妙难痒,也许算是唯一不愿意离开洁
版权声明:本文由haosf123传奇新服网原创或收集发布,如需转载请注明出处。
相关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