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梦的日子

追梦的日子

耦俪散文2025-03-13 21:40:11
热爱文字,崇尚文字。在文字的世界里,给灵魂自由。——题记最初认识文字,是在父亲有力的大手下涂鸦。五六岁时,父亲要去上课,把我留在宿舍里。临走时,写下一行字“毛主席万岁”,让我临摹。我那时还小,还够不着
热爱文字,崇尚文字。在文字的世界里,给灵魂自由。
——题记

最初认识文字,是在父亲有力的大手下涂鸦。五六岁时,父亲要去上课,把我留在宿舍里。临走时,写下一行字“毛主席万岁”,让我临摹。我那时还小,还够不着父亲的办公桌。那张木椅上,父亲放上了一把小凳,父亲把我抱上去,坐下。父亲说:“好好写,笔画写正确就行了。”父亲疼爱的拍拍我的脑袋就走了。
我认认真真的写了起来,可是,那个“毛”和“万”总是写不好。一连几天,父亲失去了耐心。那天他阴沉着脸回来了,拿起了他很有派头的大烟斗抽起了烟丝。坐在床边很久没有说话。我回头望望他,他不吭声。我再望望他,他还是不吭声。
突然,他嗑了一下烟斗,走在我的眼前。“看你的字是咋写的,咋说你都纠正不了!”父亲大吼了一声。着实的吓了我一跳。还没有等我回过神来,父亲的巴掌就扇过来了。我从凳子上掉了下来,趴在地上半晌才大哭起来。父亲愣住了。
父亲把我从地上抱起来,用那只温暖的大手,擦掉了我的泪水,对我说:“我的二妹不哭,是爸爸不好,爸爸心里烦。你要好好写字,你是女孩,将来长大不能做家庭妇女,啊?”
我哭了。我说:“爸爸,我好好写呢!”那一年,父亲四十五岁。
上小学了,最开心。没事的时候,就坐在门槛上看小画书。手指头含在嘴里,一页一页翻,一个字一个字的念。父亲进进出出的,不断的纠正着我的错别字。父亲很喜欢我。
到了小学三四年级,老师要求让写大字报。这可难住了我,我回去跟父亲说。父亲笑了,拿出一张报纸划上两段,对我说:“好了,就抄这两段!”我照例还坐在那张椅子上的那张小凳子上用毛笔抄。用了很长的时间,写完了。父亲,捏捏我的脸说:“我的二妹写的不错,比门外的那些学生写的好多了!”我笑了,父亲大笑了。我的手上,脸上全是墨迹。
父亲的门外贴满了大字报。父亲说,我的大字报比他们谁都写得好。
父亲有一本线装本的《聊斋志异》,每当晚上写完作业,父亲就拿出了它,给我和弟弟们讲故事。“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其实,我们似懂非懂。只是,那些鬼怪,吸引着我们的好奇心而已。父亲找来好写书让我读,这些书都是小说,或者剧本。什么《龙须沟》、《北京人》《小女婿》等等。
再后来读中外世界名著。《静静的顿河》《这里黎明静悄悄》《安娜卡列尼娜》《红与黑》等等。其实,我不喜欢读红楼梦。我不喜欢读那里错综复杂的情感世界。可是我却喜欢读《德波家的苔丝》,喜欢那个十六岁失身的苔丝。我还喜欢安娜卡列尼娜,那个被爱情宠信,又被爱情抛弃的女人。
再后来,我就读生活。在生活中阅读自己,审视自己。我用全部的经历和情感,来阅读。一晃就二十年过去了。二十年,一部大书,一部厚重的书,时常被记忆翻得哗哗作响。
有一天,我来到了红袖。我认识了红袖,我也认识了我自己。我觉得自己还是那个写大字报的小女孩,满脸满手的墨迹,在写一些连自己也读不清楚的文字。越是这样,就越是困惑,就越是想写,写,一直写。
在这里,我丢失了自己,又找回了自己。就这样周而复始。每当我写完字,似乎觉得父亲就在我的身旁,看着我的字周正不,笔画对不。可是,我却很恐慌。不管我写的好与坏,这样的字不敢再让父亲看一眼。
父亲总是把他看过的好文章折起来,等我回家拿给我看。内容泛泛,有生活百科方面的,有修身养性方面的,还有历史世事方面的,包罗万象。父亲的脑海里,始终有一个爱读书的我。他一直在内心中维护着这样一个女儿的形象。其实,我有很长时间不阅读了,只是父亲不了解罢了。
终于,父亲不再看书了。他的老年性白内障折磨着他,手术后,视力也很模糊。父亲的桌上始终有一只放大镜,还有一摞报纸。
有一天,父亲问平时我在干嘛,我说我上网。父亲说:“这个时代,不会电脑,就跟文盲差不多了。”“文盲”?听到这个字眼,我心有点难受。那个在我眼里博学的父亲,用一种眼神看着我,在这个时代里,他认为自己是一个“文盲”。
我开始,重新打理我的红袖文集。呵呵,有好多都是垃圾!可是,父亲听说我平时在红袖写字,却笑了。父亲说,要想文章写得好,就要多读,多背,多写。
我说我的文集叫《追梦的日子》,我已经写了三百多篇了。父亲笑而不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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