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的边缘线

记忆的边缘线

动中肯綮散文2025-09-26 09:18:58
阴霾笼罩,黑压压的云像是许久被栓在铁链上的凶猛的野兽,挣脱束缚后,开始四处逃窜,遮蔽了白云、蓝天以及宇宙中所有可以遥望地球的星系。随后,大雨如期而至。-透过窗户向外看,雨势并不大,却让人莫名的伤感。我
阴霾笼罩,黑压压的云像是许久被栓在铁链上的凶猛的野兽,挣脱束缚后,开始四处逃窜,遮蔽了白云、蓝天以及宇宙中所有可以遥望地球的星系。随后,大雨如期而至。-
透过窗户向外看,雨势并不大,却让人莫名的伤感。我把头倚在窗台上,雨水肆无忌惮地闯入我的视线,然后在玻璃窗上汇聚成更大的水珠,从眼前划过。我目光呆滞地望着窗外,双手下意识地摸了摸眼眶,没有眼泪,却分明可以看到窗上映出的泪痕。
还记得上次回家时,油菜花开满了田野,大片大片的浅绿色枝丫上开出黄色的小花,而此时,放眼望去,只不过一个荒芜的田梗连接着另一个更加荒芜的田梗。曾经的满目苍翠仿佛在一夜的春风中消失了大半个风景,再也难觅那一抹仅有的让人心动的绿草坪。-

还来不及遗忘的记忆

从没有什么时候像现在这样怀念高中的生活,我想起了四季,想起了她穿着浅黄色T恤的模样,那个像荷花一样清新自然的女孩,蓬松的头发,额头上夹着一个HelloKitty的发夹,走路的时候脸上总是露出淡淡的笑容。每次和她走在一起时,我总会问她旁边那些花卉树木的名字,而她会不厌其烦的说给我听,一遍又一遍,虽然我还是会忘记。不过在那之前,我竟不知道我们学校里也有香樟,我经常告诉身边的人,有机会一定要去看看香樟,看看它是不是像它的名字一样美。我记得当时他们只是一个劲儿地点头,我想他们肯定也不认识。
她总是嫌我走得太快,我说她是属乌龟的,然后她就停下来,也不说话。我只好倒退回去,冲她挤出一个呆呆的笑容,说:“我是你哥,我也是属乌龟的呵。你又不吃亏!”她看了看我,笑了,我也笑了。
其实有很长一段时间,我真的很高兴,因为有她这个妹妹,我误以为这样可以让我以一个旁人无法享有的姿态去关心一个人,可是后来我逐渐明白,自己错的有多离谱。要走进一个人心里是有多么困难,任凭我用尽全身的力气去靠近,却始终无法跨越我们之间的隔阂。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和一些人开始疏离,逐渐变得陌生,只能用冷漠的面孔来面对彼此的擦肩而过。 
毕业晚会的时候,我清楚的记得坐在旁边的HLB哭了,不停的擦着眼泪,前面的小虞也哭了。我一直在想,要怎样单纯的人才会为了一些无关痛痒的人的离开流眼泪?又或许是自己太过麻木,无论是一朵鲜花的调落,还是谁为谁颠覆了整个城市的雨水,我都不会流下哪怕一滴眼泪。至少我一直这样认为。
 我是一个对摄像头极其敏感的人,那天所有的人都在教室里留影,或欢喜,或悲伤,或沉默,我一个人站在阳台上,外面的风很大,窗户被猛烈地撞击,发出“咚咚”的声响,地面上的灰尘被风卷起,抛向几十米的高空。偶尔有沙砾越过栏杆,吹到眼睛里,我使劲的眨眼,一滴眼泪滴到水泥地面上,然后蒸发,水蒸汽在我眼前消散,飘向远方。间或有朋友出来找我合影,我只是摇头,没有过多的解释,依旧面无表情地看着对面那幢高耸的墙面上贴着红色瓷砖的教学楼。
我不会做没有意义的事,而于我而言,朋友之间,无需太多地去回忆我依然会记得,而那些我不想记住的人,即使是合一张影,把相片冲洗出来,挂在墙上镶上花圈,我还是会忘记。所以留影是一件毫无意义的事,这又回到了原点,我不做没有意义的事。朋友说,我只是在等待着自己被遗忘。
漆黑的夜色,周围是混浊的泥泞,又如同清晨氤氲的雾气,模糊了我的眼睛。身后不断有闪光灯在闪烁,像是在夜空中绽放的烟花。我想,很快我就会被淡忘了吧!因为在闪光灯凝固的瞬间,所有人都留下了,只有我还在一个人的版图中挣扎。
临走的时候,一个相对陌生的面孔出现在我面前,他对我说了一句话,让我有些诧异,那种感觉就像一只蚊子趴在我的手上,可是额头竟然会疼痛,那种荒谬却又真实的存在过。他说:“你身上有一股游子的味道,四处游荡,在寻找什么?还有你沉默时的眼神,你又是在思考什么?人生的路很长,希望你能找到答案。”我不曾想到一个从未踏入我国度的人所说的一句话,竟然会让我如此难过。当时我一时语塞,连一句都还没来得及说出口。
想想自己快十八岁了,我自己也不知道是否已经找到答案?或者说,我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沉睡了十八年,才开始怀疑,开始寻找,开始珍惜。甚至于我不知道这次的苏醒是重生还是死亡?一个跨越了十八年的沉睡,一觉醒来,死去的是我十八年的青春,还有那个冗长的梦,无法用美好或者疼痛来概括的梦;重生的不过是一个丑陋的躯壳,颓废而安静。 
时光在捕风捉影,六月的雨漫上梦的末梢。清晨,一团白色的气体浓淡相间地缭绕在山间,早已分不清是雾气还是毒气。我睁开惺忪的睡眼,感觉肩膀有些疼痛,起身后才发现,镜子被我压碎了,一块块玻璃碎片像是水晶一样璀璨,灼伤了我的眼。背上化出一道浅浅的伤口,开始渗出血来,红色的,像是床上的毛毯一样鲜艳。我捡起一块大的玻璃,整理自己凌乱的头发却发现不知不觉中已经长出了满头白发,像是枯萎的芦苇,随风摇曳,玻璃从指尖滑落,破碎在水泥地上,那些小的碎片,像是水面上溅起的泛白的水花,正在发亮,在燃烧。

那些我一直念念不忘的

高中最后一个寒假的时候,梦瑶的名字开始频繁地出现在耳边,她跟我说了很多很多事情,关于她的家庭,关于她的爱情,偶尔会聊到凌晨以后才睡觉。每次我笑她像个男孩子,她总是反驳说她很温柔;而一旦聊到她的学习,则会很不屑地说她的成绩不好纯属意外。
我永远是一个生活在人群之外的人,我经常说,我不是候鸟,无需成群结队地飞翔。放假的时候,同学到KTV里唱歌,古月骑车到我家里直接把我拖上车,到台球室集合,中途我和小G借口回家拿东西溜出来,然后在去小G家里的途中我又随便找了个借口,然后一个人跑到书店里看杂志。以至于后来他们扬言要整我一顿。
我总是给自己无穷无尽的幻想,我幻想着有一天我眼前的山全部移为平地,然后我可以一直向东,一直向东,看到上海的东方明珠塔;或者一直向南,向南,我和陌言在丽江上泛舟。那里的天空比任何地方都要蓝,太阳初出水平面时,水面上波光粼粼,船桨拍打江面,激起泛白的水花,浪花溅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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