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浮萍也可四海为家
蔚娆说,上帝总喜欢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睁开的那只眼里排队着一行人,闭着的那只眼前也排着一队人,而她,只不过,正好站在闭着的那只眼前浑浑噩噩,所以得过且过。她并非不懂,这只是一个好听的借口,是一个神话的讽
蔚娆说,上帝总喜欢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睁开的那只眼里排队着一行人,闭着的那只眼前也排着一队人,而她,只不过,正好站在闭着的那只眼前浑浑噩噩,所以得过且过。她并非不懂,这只是一个好听的借口,是一个神话的讽刺,而她只想着麻痹,仿佛这样,所有的缘由便是上帝负责。而她,便可随心所欲,任尔飞,无相随,却偏飞。蔚娆一直都没有什么信仰,但是,她信命。这是个始终不渝的想法,随着年龄的增长,日愈激烈,只增不减。她不知道信仰是什么,她唯一相信的是自个,她有那一套蛮不讲理的说辞,来填补那一次又一次的惶恐,好让她能够苟延残喘着退缩,留那一条小命,蹉跎着。
这是她不变的生存法则,她自有一些自己的坚持和原则,虽总是在大家的咄咄逼人面前无任何的反驳,却也总是自顾自的坚持着,她坚持着的不是真理,不是对的错的,她只是在坚持着自己的选择,这是她的根,坚持只是在告诫自个她还活着,活着像个自个,而一旦放弃了,就仿佛脱了这条根,她就慌不择路,她就只能飘着,飘着……
这是个没有结果的梦,梦里的她就那么一直飘无定所,她已经弄得了一个众叛亲离的果,此时又亲手剪短了那根,彻彻底底的走向了离经叛道,成了那断了线的风筝,被风主宰着,不知何时会落。
这样的想着不知已经持续了多久,自从离家的那时起,仿佛就是个计时器,隔三差五的来过。细细的算,这已经是蔚娆离家的第三个年头了,两年多来,也不曾跟家里联系过。从小就不是个让他们省心的人,如今这下,更是彻底的背上了不孝的骂名。一想到当初父母那狠心的话语,她估计就再也没了回去的勇气。只是,即使这样,也改变不了离家孩子那种心情,蓦然回首,一切早已是过往云烟,她无比苛求的希望,尘埃落定之时,留在心头的只剩那份深深埋在脑海里的想念,而无其他。
只是,这何其可能,岁月不仅在她脸上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只能通过遮瑕来保留那青春的影子,却依稀挡不住眼神的飘离,早已不是当年的那个傻孩子。更何况,时间怎饶得过你,有的人在时间里忘记过往,走向新生,而有的人注定只会在这漫漫岁月里沉沦,回忆着,徘徊着,惶惶不可终日。而她,注定是后者。
蔚娆最近老做梦,莫名其妙的梦,梦里的虚无和无助让她喘不过气儿,即使醒来之后,还深深沉沉的,压迫着她。有时,她甚至会害怕,自己会走丢,在梦里走丢了,然后,就再也回不来。也是,站在人生的十字路口,每一个选择都足以让她用剩下的日子来弥补,这一念之间就是一辈子。她就是一叶浮萍,拼尽全力地想要抓住一棵救命稻草,却发现,稻草也无根,慌不择路,任凭洪荒泻下,吞没逝去的流年。
蔚娆从小就喜欢坚持自我,还饶有一种执拗,太有想法,太有主见的人往往不招人待见,毕竟妈妈都喜欢听话的孩子,听话才是好孩子。她不是不想做好孩子,她只是想要坚持自己,做自个。即使这坚持带给她太多的遗憾,她也不曾有过悔恨,也只是在心底默默地流连。她是个撞了南墙也不回头的主儿,哪怕执拗带来了更多的苦痛,她也只想在痛苦中摸索,好似回头就没了神儿,她宁愿受苦受难地活着,也不愿让灵魂出窍。她想要自在地活着,可生活太不自在了,她只能在神一般的灵魂里寻求自我,她在自我里偏执着,她甚至不知这是对是错。可是,这又如何,人各有命,她就愿这样驮着。
蔚娆是个心中有爱的孩子,也许那爱总带着一丁点儿的质疑在内,可她仍不遗余力的坚持着。她总是想着拯救,拯救一个失魂落魄的孩子,拯救一个在爱里受伤的傻子,可是,她却忘了拯救自个,忘了,她也是那个需要被拯救的傻孩子。
她在成长着,在成长里迷失着,迷失着,也在自我催眠着,也只有催眠着她才能放任自我,在梦中跌跌撞撞的摸索,天马行空的自由自在地活着。
她需要一个似曾是家的东西来支撑她活着,就简简单单的只是个念想就可,人靠念想支撑着。可是,蔚娆的念想总是在飘着,晃荡着,她不能肯定,只好用力的思索着,却仍旧无果。
她似一叶浮萍,奔波千里觅前程,随流水海角天边去,只为寻,寻那一片海。哪里猜,家不仅只为海,心若允,一切皆可寻,亦可徜徉,待相逢。
如果,你曾关爱着这么一个人,如果,你的身边也有这么有一个傻傻的偏执得孩子,请你不要吝啬,请给她一个希望,让她好好活着,请对她说,浮萍也可四海为家,这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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