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土诗赏析之一

乡土诗赏析之一

湿虀虀杂文2025-11-11 15:03:29
诗:喊不住的河流站在太阳晒死青蛙的地方久久徘徊我震惊我呐喊黄河干了黄河啊我的母亲你是中华民族的摇篮五千年来您养育了多少黄帝子孙今天您离开我们到哪儿去了呢在干涸的河床边我呼喊我寻觅黄河渔夫哪里去了汹涌澎
诗:喊不住的河流
站在太阳晒死青蛙的地方
久久徘徊
我震惊我呐喊
黄河干了

黄河啊我的母亲
你是中华民族的摇篮
五千年来您养育了多少黄帝子孙
今天您离开我们
到哪儿去了呢
在干涸的河床边
我呼喊我寻觅
黄河渔夫哪里去了
汹涌澎湃的浪涛哪里去了
黄河大合唱的人们为什么沉默
千年的赌语
海枯石烂黄河干
真的山海子的水枯了
真的门前石头沙化了
真的黄河断流了
我喊我喊
喊不住的风和喊不住的河
这条洗过我足洗过我脸的河
这条浇过我田浇过我树的河
小船搁浅了
鱼网放烂了
布满沙石的河道上
连着光秃秃的山
一座座的山上
沙尘暴高高大大的站着

娘啊娘你为什么要离家出走
是儿子不孝
才使你无情
游子回来了
你却留下风寒、干旱和荒凉
站在草死花枯的山岗上
是儿子在寻娘啊
是故土在喊渴啊
是我要和你永远坚守
古老秀丽的故乡啊
——选自《喊不住的河流》第65页
赏析:
以前我曾经很不以为意地批评过先生有时候过分关注政治关注社会,甚至认为诗人的注意力应该是真实描绘现实社会,而关注社会、治理社会那是政治家的事。
也许是我错了,诗可以兴、观、群、怨,每一个有政治责任感的诗人都在自觉不自觉地履行着自己的社会责任。刚读此诗,我不由地联想到了诗人贺敬之的《回延安》和《三门峡-梳妆台》中的诗句,“几回回梦里回延安,双手搂定宝塔山”和“三门峡啊梳妆台,黄河女儿梳妆来”的诗句,那是多么轻快明亮让人神爽情怡的诗句啊。何以仅仅过了半个世纪,黄河女儿——我们的黄河母亲妆也不梳了,喊也喊不住了。仅仅用厄尔尼诺现象、地球变暖等等客观因素就能推卸掉我们自身的责任吗。早已见惯不怪的沙尘暴是过度砍伐树木、过度放牧的恶果,为了自己的蝇头小利毫无节制地用水,罗布泊干了,鸟岛没有多少鸟了,月牙泉变小了,还有那些极目所见的小河上漂浮的污浊泡沫是小型造纸厂排泄出来的污水,充斥着各种新闻媒介的猎杀动物、环境污染的事件层出不穷,多的连世人的心都冷了;更不论那些拥有原子弹、核武器始终威胁人类生存的国际恐怖。怎么能不让母亲黄河心寒情冷呢,天天年年做错事,这样不诚心的孩子又怎么能喊得住母亲河呢。
曾经有一年长达242天的断流记录,实实在在地警示我们,黄河千万别成为喊不住的河流,是谁让母亲河离开我们的,是我们这些不肖的子孙。尽管诗人很寒心,但是诗人仍然不停地在喊叫“是我要和您永远坚守,古老秀丽的故乡啊”。
这样优美的抒情诗应该选在学生课本上。
先生用词精到,平凉的其他诗人在这一点上只能望其项背,看一些诗的题目就可见一斑:《喊不住的河流》、《噗哧花开了》、《最呛我的是你的注视》、《没有味道的阳光涩起来》,用活一个常见的字,就激活了全诗。在这首诗中,段与段之间,可长可短,完全由内容决定诗的形式。比如:
“站在太阳晒死青蛙的地方
久久徘徊
我震惊我呐喊
黄河干了”
晒死青蛙的干旱,牵动着诗人的心灵久久徘徊,前一句是典型的承后省略。本来应该是“我”站在太阳晒死青蛙的地方久久徘徊,但为了强调震惊、呐喊的激烈情感,也起到了句式的多样变化。比如以上几句诗还可以有以下表现形式:
我站在太阳晒死青蛙的地方
久久徘徊
我震惊我呐喊
黄河干了
或者:
我站在太阳晒死青蛙的地方
久久徘徊
震惊呐喊
黄河干了
但都不如诗句定型后的句式变化奇特,表达强烈感情那样到位。我宁愿相信,这是作者的灵感一闪,而不认为是精雕细刻的结果。
你看,作者在第三段中,用很多细节一步一步地表达着世人对母亲黄河的留恋,而以前恋人们用生命染就的誓言则完全成了黄河母亲干涸了的戳语,那就是“海枯石烂黄河干”:
“海枯石烂黄河干
真的山海子的水枯了
真的门前的石头烂了
真的黄河断流了”
“我喊/我们大家喊,这条洗过我足洗过我脸的河,这条浇过我田浇过我树的河”,让人想起宁静田园风光的河水濯我足,河水濯我衣的宁静恬适不再,代之而出的是:
“小船搁浅了
鱼网放烂了
布满沙石的河道上
沙尘暴高高大大地站着”。
我宁愿不要这样出神入化的成功诗作,为什么诗人要万般无奈地去做“喊不住的河流”这样悲哀至及的事呢,我不能再说什么。
爱惜我们的地球,珍爱我们的母亲。
写诗的人和愿作一个有益于人类社会的人,都可以从这首诗中汲取他们所需要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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